手上软软糯糯的红豆沙糕似有千斤重,坠得他手腕生疼。虽然被遮挡着双目,可尴尬之气仍旧从他的眉梢嘴角处汹涌澎湃地流动了出来。
“是、是吗?”江焕舌头直打结,“呵呵呵,你师兄我的粗陋的很,注意不到这种细枝末节的事,婴师弟别跟我计较才是。”
婴翀浅笑了一笑,替江焕盛了碗莲子羹:“江师兄说笑了,我怎么为这么点小事跟师兄计较呢。”
他将莲子羹吹了吹,小心将汤勺送到江焕唇边:“师兄,喝些莲子羹吧。”
江焕本就心虚,赶紧就坡下驴,老老实实的喝起了莲子羹。
婴翀喂一勺,江焕乖乖喝一勺,喂的人一脸满足的笑意,喝的人看上去战战兢兢,宛若被老鹰抓拿了住的鹌鹑。
“呦,这咋还喂上了呢!”季宁臣扛着佩剑逐风,神不知鬼不觉的冒了出来。
江焕被他一吓,一口莲子羹悲伤逆流差点从鼻子里喷了出去。他痛苦的咳了起来,婴翀见状忙替他拍背顺气,用袖子擦拭他的唇角。
季宁臣望着亲密无间的两人,脸都绿了。
“季师兄,你也在这里啊!”云楚楚挎着个小食盒走到季宁臣身前,站立了住。
季宁臣一脸“你来的正好”的表情,他扳过云楚楚的肩膀,眯眼瞅着休舍里的二人道:“来来,你看看你看看!你赶紧看看!”
云楚楚依言看了一眼,看罢,惊叫了起来。
“大师兄,你怎么了?”她挎着小食盒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完全没有体会到季宁臣话中的焦灼难忍。
“我、我没事,就是呛着了。”江焕知道云楚楚和季宁臣来了,他努力压下嗓中的不适,朝季宁臣所在的方向扬了扬头道:“要死啊你!知道我看不见,还忽然冒出声来吓唬人。”
季宁臣坐在大石头上,吊儿郎当的挽了个剑花:“你这修为倒退了啊,居然连屋舍前来了人都察觉不到,完辽,完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