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巩看到党伟国进来,没有往日里那般殷勤,党伟国却带着一脸的怪笑说:“温老板看样子是遇上烦心事儿了,看这个面相是犯了桃花。”
温如巩瞅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老支书好歹也是党员,怎么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情,又怎么好挂在嘴边说?来,抽根烟。”说着懒洋洋的从桌上的烟盒取出一根烟,递了过去。
党伟国接过烟,扭头看一眼刘建设,说:“村里就咱们三个男人,有什么事情不好说开呢?再说你那不过是道德问题,也不是党纪国法,谁又能把你怎么着呢。”
温如巩一听“道德问题”四个字,有点急了,说:“怎么就道德问题了?你情我愿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都他妈是男人的事情,了不起我搬到城里住去,他们还能追到城里来说?”
刘建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温如巩虽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平日里还是很在乎形象的,他和温如巩待的时间长了,也都耳润目然受到了感染,他现在怎么这样呢?还是当着党伟国的面。
不想党伟国却哈哈一笑,说:“呦,怎么还急了呢?温大老板发飙了果然不一般,看样子我这个村支书要给你做做思想工作了。”他说完,就转过身盯着刘建设看,刘建设只觉得浑身上下被他看的不自在,转眼一想,可能道德法庭让党伟国来给温如巩敲敲警钟的,自己待着也不方便,还是离开的好。
刘建设前脚刚走,党伟国着手将铺子门关上,温如巩没什么心情做生意,也就随着他,等他给自己上政治课。
党伟国本想用林汉俄的事情威胁一下温如巩,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肯定是要失败的,人家都不在乎了,你还能怎么样呢?温如巩站起身叫上党伟国向后院走去,两人进了后院的屋子,正是当初温如巩第一次得逞林汉俄的屋子。
党伟国一屁股做到沙发上,温如巩说:“来,老支书,我这有点从城里带来的茶叶,不知道符不符你老人家的胃口,水是刚才刘建设烧的,我给你泡上一杯,免得你说的口干舌燥的。”
他阴阳怪气的说话,让党伟国有些不舒服,说:“你个老小子,跑了几年城里还拽上文了,又不是我招的你,你有什么怨气给村长撒去,别给我说。”
温如巩听出不是道德法庭让党伟国来的,心里先自缓下一半,说:“你堂堂一个书记都不敢去,我怎么敢呢?”说罢,他偷偷用眼睛瞄着党伟国,党伟国听了“咦”一声,准备站起来,温如巩端过茶杯赶紧说:“别别别,哎呦,哥哥你还不知道我这个人吗?就爱胡说八道,别往心里去。”
党伟国坐下,心里很不舒服,刚刚温如巩说的没错,他在村里的不管是威信还是能力,都比不上薛仁宝,他这个村支书当的很憋屈,他端过茶杯吹了两口上面的沫,长叹了一口气,又放下没喝。
温如巩瞧出党伟国的想法,说:“咱们这个村子本来就姓薛,就是他们薛家的,我们除了像棒工一样被使唤来使唤去,就只能忍了。我现在手头上的钱差不多够了,就是防身钱少了点,回头进了城里,人身地不熟的,真要有什么事情,也不好弄,还要憋着娶媳妇生孩子,不然我早
走了,不像你啊!再混个几年就高升了。唉!这往后还有我苦的日子。”
温如巩说都是些心里话,可在党伟国听着好像都是风凉话,党伟国看看温如巩,无奈的笑笑摇了摇头,说:“你懂什么,能高升早都高升了,眼下我和你一样,除非有什么机遇,不然还得在这里受这份窝囊气。”
温如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吸了一口烟,恍然道:“你刚不是要给我上政治课吗?怎么诉起苦来了。”
党伟国也才缓过神儿来,用手一指温如巩说:“都叫你给我搅合的。”他弄灭手里的半根烟,神神秘秘的对温如巩说:“眼前就有一个机遇,事成了,你能搬到城里去,我八成也能升官,你掂量掂量。”
( 留守妇女村:欲望堤坝的裂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