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群情妇都跟着安妮去阿灵顿,这似乎也不太合适,其他女人要么去阿灵顿,要么留在自己身边,不能在外面落单。反正如果是联合公司被一个强大的对手联合政府迫害,出现了这么一个机会,谢菲尔德可能会选择没看见,也可能鱼死网破。问题在于安全不能建立在可能身上,就像是瘟疫袭来你不能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就不戴口罩,那不是找死么,万一真的死了呢。
谢菲尔德自己都不知道面对同样的情况,会走极端还是认怂。怎么可能想当然的认为杜邦家族会认怂?难道是民主党上台改变历史,给了谢菲尔德自信?
“让约翰康纳从古巴抽点黑金的人回来,现在港口建设需要人看着。”谢菲尔德对橡树庄园管家下令的时候,可谓是掷地有声,义正辞严。
从广义上来说,这是为了新奥尔良的再一次腾飞保驾护航,虽说潜在的含义,也有些因素是因为奴隶主有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思维,但后者绝对不是主要因素。
一旦新奥尔良的集装箱港口扩建,因为一些外力因素中断,受损的还是新奥尔良市的优秀市民,这都是为了大局着想。
在华盛顿已经有路边社消息开始流传,联邦政府新任司法部长奥尔尼,已经开始重启对杜邦公司的反托拉斯法调查,理由是用了千百遍的理由,认为杜邦公司的发展已经构成了不正常竞争。在起诉托拉斯企业的时候,大部分的理由并不是因为垄断这个直接词汇,而是用垄断地位带来的不正常竞争,作为对大企业发难的理由。
很简单,各行业都是托拉斯企业的情况下,垄断如果作为发难的理由。那就要对所有的托拉斯企业都发难。而不正当竞争则可以让司法部留下转圜的余地。
所以就连罗斯福对北方证券公司开刀的时候,也曾经着重说明,垄断并不是纯粹的坏,只是某些公司利用垄断的地位,阻止竞争者的出现。
在谢菲尔德看来,这种说辞换一个场合就是,老师对你的妈妈说,“你的孩子非常聪明,但是就不把聪明往学习上用。”
这种话听听就行了,明明是对着垄断托拉斯企业来的,却不提垄断,都是联邦政府的套路,就如同经济不景气当中,公司对员工说我们要裁员,但是如果大家都能接受降薪的话,我们在坚持坚持,没准就能度过危机。
但实际上,就算是大家都同意降薪,最终公司能不能活下来,也都是一个未知数。最后真的顶不住了,公司凭借实力裁员,被裁员的人能说什么?
随着反托拉斯法要对着杜邦公司的传闻愈演愈烈,也有不少人找人脉求证奥尔尼。
至于是谁在求证,那自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民主党上台之后司法部经手的第一个反托拉斯法调查,具有很大的象征意义,谁要是真的被这个第一盯上,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进入五月之后,华盛顿处在一年当中最舒服的季节当中,奥尔尼,曾经在克利夫兰政府就担任过国务卿的司法部长,第一次来到国会,和历届政府惯例相比,比往年来的稍晚了一些。
参众两院的很多议员,奥尔尼都很不陌生,作为一个国务卿,克利夫兰政府的二号人物,他和不少人都很熟悉,对这一次的碰面非常平静。
直接走到讲台上,奥尔尼带着冷峻的目光道,“本届联邦政府致力于塑造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最大可能根除一些企业之间的不正当竞争,甚至是极为恶劣的行为。有一些大企业做的事情,令每一个有良知的执法者都非常愤怒。”
听着奥尔尼的话,不少议员都在窃窃私语,似乎在猜测到底指的是谁,消息灵通的议员则感叹,最近司法部的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肯定是要调查杜邦公司这个企业。
“针对这种恶劣的行为,作为司法部长,我要查证出来一个真相。”奥尔尼平淡的结尾道,“对杜邦公司的不正当竞争调查,适用于反托拉斯法,调查将马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