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飞和刍耳静静的走在空寂的林间,耳畔时不时传来清脆悦耳的鸟鸣。
在送走那个女人后,钱飞回到了之前掉落山崖的地方,在那里找到了自己的钢爪,也看到了那头早已死去的食腐兽,它的尸体被一些不知名的妖兽搬走了,只留下一堆残破零散的骨架。
当然,妖核自然也不会给钱飞留下,这令钱飞有点遗憾。
食腐兽的妖核可比一般的妖兽更加精纯凝练,也更值钱。
……
两人漫步在树林之间,四周充满了清新的空气,阳光斑驳的照在地面上,气氛悠然。
这时候是没有太多妖兽出没的。
在白天,尤其是正午时分,那些凶悍的妖兽一般都会选择沉睡,过度暴露在阳光之下,会对它们的血液产生一定的净化效果,它们不喜欢被净化的感觉。
“诶?那个女人呢?”刍耳憋了半天,终于问道。
“走了。”
“嗯?”刍耳有些疑惑。
“嗯,回去找她的老大了。”钱飞如此解释。
刍耳露出一个揶揄的笑:“你们……就没发生点什么?”
钱飞黑着脸:“就那一小会儿,你想让我们发生什么?”
看不起谁呢!
钱飞觉得他被侮辱了!
刍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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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乐平和白丁在整整找了两天后,依旧没有发现刍耳的行踪,乐平灵光一闪,猜想刍耳可能是提前回那个木屋了。
他当机立断,马上赶回去。
……
乐平第一次见到刍耳时,她正在学院的野外训练场地接受入学考验,其实以她的家族势力完全可以免除这项考验,但她的父亲坚持让她参加。
所谓入学考验,其实就是新生在初次入学的时候,学院统一安排的一场观展会,并不是让他们亲自去荒野涉险,因为那无异于谋人性命。
考验的项目也很简单,跑跑步,做做运动,然后有专门的教导员负责简单介绍一些常用的符文道具,以及普及野外生存的艰难和凶险。
就像异界版的军训一样!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加深这群涉世未深的孩子,对于荒野乃至整个世界的认知,让他们明白,这个世界并不是家族庇护下的摇篮,而是残酷无比,充满尔虞我诈的角斗场!
而乐平,作为那一届的外聘教导员,拿着微薄的薪资,既要负责学员的安全,还要按照课导流程完成学院的任务。
当然,乐平也并不觉得这样的考验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但这不是他该考虑的。
教导员只是他的兼职,是每次虎口逃生后的生活调剂。
只有和这些鲜活的幼小生命呆在一起,看着他们天真烂漫的笑脸,他才能真切的感到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堆腐烂的行尸走肉。
在他看来,若真想体验荒野的残酷,就不该过度依赖他人的帮助……哪怕这个人是你的父亲。
相比于导师这个称呼,他更愿意孩子们叫他哥哥,乐平也确实没有比他们大多少岁。
有时候连他也忘记了,他也才不到三十……
而刍耳,则是他的第一届学员……
……
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乐平两人就来到了之前呆过的那个木屋。
只是眼前的场景却令他震惊无比,他瞪大了眼睛,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