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父把沐梓的手交给阿远的那一刻,沐父眼睛红了,他哽咽道:“我把疼了二十六年的姑娘交给你了,在家里,她一直是公主一样的存在,我不希望她到了你那儿少了任何一项特权,你必须用尽全力去爱她,去宠她,这一辈子....都不能辜负她!”
“您放心把沐梓交给我吧,不会让您失望的!”
沐父下台,司仪又是一阵誓词,接着没等阿远先接过话筒,沐梓就先一步拿到了话筒:“今年我二十六岁,远哥三十三岁,他比我大了七岁,身边的人都说不看好我们的爱情,可我还是毅然奔向了远哥.....远哥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我不觉得年龄能让我们的爱情有所隔阂,反倒觉得一个比我更加成熟的男人,更能照顾我的小女人心理。同样的,我知道远哥吃了太多的苦,否则他怎会这么能照顾一个人呢?只有吃过太多苦的人,才懂得怎么照顾别人.....张远,我爱你,希望我永远是你的南方姑娘!”
阿远刹那间就流下了泪水,那是自大理与小倩告别之后,他又一次流眼泪。
我不敢去听阿远接下来会跟沐梓说些什么感人肺腑的话,只是拿着烟,悄然离开了礼堂。
站在礼堂外,我看着晴朗的天空,忽然就迷茫了。
我上个月已经过完了二十八岁生日,我在二十六岁遇见林夕,二十七岁时弄丢了她,以后....我不知道还会不会找到她。
我丢掉了对任何事物的向往,曾经的理想,也不了了之。
甚至我都忘记了我的理想到底是什么....是与孤岛悬崖上的女人在一起生个孩子吗?不,那不是理想,只是对生活的期望。
我流干了理想的血。
生于理想,死于欲望。
......阿远和沐梓结婚后的第二个星期,沐梓成了酒馆里酒客口中的老板娘。
沐梓也丝毫不介意这个称号,反而很乐意跟那些比她大了一个轮回的人坐在一起聊天。
而我依然是每天下午抱着吉他,扎着我的辫子坐在宠物店门口弹吉他,陈老板经常责骂我,说总是弹那些伤感的歌。
日子又飞快地过去,很快又到了冬天,我头发长到了肩膀的位置。
我去了理发店修理头发,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感觉到格外的刺眼。
明明我今年才二十八岁,可从外貌看上去,分明是三十八岁的人。算起来,我来台北也有一年多了。
对于林夕,我逐渐地失去了希望,一年了,我没有任何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