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简直比这些逼你的人还可恶,他们与你无亲无故,欠了钱自然来要,你却是儿女的父亲,妻子的丈夫,卖了他们的是你!”
“还有,你怎么就说要回儿女,你老婆呢!老婆呢,尼玛的,是不是因为她被卖了,你看她就是个破烂货,不想要了?”
顾天雄总算回过神来,连忙拉住的顾夕朝:“别打,再打就死了!”
顾夕朝瞠目怒视,盯着地上那人,如同一只狂牛。
“我....我那是一时迷了心窍。”
“迷了心窍?!”顾夕朝一手按在刀柄上,几乎有些忍不住杀意:“你简直无耻!不仅他,以为我没看到你们的小动作吗?”
顾夕朝指着人群中的其他奴隶。
“你们有多少是欠了债的?难道不知道这其中门道吗?就想着搏一把,输了就说是被迷了心窍,难道以为这样就可以偏过自己的良心?
你们才是罪人,毁了自己家庭和儿女妻子幸福的罪人,再敢聒噪,我一个个宰了你们!”
说完,顾夕朝又看向了周围的人群:“还有你们这些蠢材,看人可怜却不看其有多可恨,擦亮点眼睛吧,瞎起什么哄!”
顾夕朝骂完了人群,便去骂那些打手,最后甚至看向了顾天雄,后者顿时瞪了回来。
怎么,你打算一个都不放过,连我都骂?
咳咳咳,顾夕朝连忙压抑躁动的嘴,顶头上司,惹不起惹不起。
“看完了戏,都给我滚!”
周围哑口无声的人群这才散去,顾夕朝盯着地上的人道:“别再让我看到你!”
说完,便返回了衙门。
地上,刚刚还叫着他是恩公的奴隶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再没有一丝希望,有的满是憎恨怨毒。
他擦掉嘴角的鲜血,又变得如往常般麻木,站起身来捂住腰腹慢悠悠的走了。
留言开始传的飞快。
“你听说了吗,衙门来了个暴躁捕快,一言不发便扫荡了两个赌场,抓了七八十人,衙门大牢都要装不下了。”
“我当时就在现场,你是没看到他凶的啊,有个失去了儿女妻子的奴隶汉子抱着他感谢,却被他打骂的狗血淋头。”
“不会吧,真这么凶?”
“那可不是,未来一定是个狗官!”
流言蜚语,总是不吝啬于以最恶毒的形象去丑化一些人,哪怕他们其实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只听了只言片语。
狗官,还有比这个更深入人心的捕快形象吗?
“那边那个家伙,别在这里乱说,那个汉子自己去赌,借了高利贷卖了儿女妻子,自招灾祸,还敢求人,那位大人骂的大快人心!”
是啊,流言蜚语虽然汹涌,但是亦有人知道真相,愿意发声。
“你......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也没必要暴打人家吧?”
“哼,不父、不仁、不信、不义,这种人死了活该,打得好!!”
这样的争辩,在镇子之中随处可见,争辩之中,顾夕朝的大名却是传了出去。
他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外号。
狂捕快——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意气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