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转身走到办公桌后,“你既然想用威胁的手段拿钱,那我就解决这件事吧,对了,多少钱来着?”
“一共四千七百万韩元,还有,这并不是威胁,而是正当报酬!”
裴报道面无表情地说道。
“呵呵”赵泰晤摇了摇头,忽然走过来,将两双拳击用手套丢到茶桌上,“要钱很简单,像男人一样战斗吧,全所长,裴司机,看你们的了”
裴报道先是一愣,继而摇头道:“不,我来这里不是打架的,你们休想…儿子!你干嘛!”
赵泰晤根本没有听他说话的意思,直接将裴报道的儿子抱到自己身边,裴报道下意识就想抱回来,却被保安们给隔档住。
“混蛋,你想干嘛!我…”
裴报道急了,正跟保安拉扯,但深知赵泰晤秉性的全所长已经戴好了手套,直接给了他脸颊一拳,裴报道当即倒地,嘴角出~血。
“阿爸!”
见此情景,裴报道儿子哭喊了一声,不忍看父亲这个样子,却被赵泰晤强制固定,非让他看。
于是,在赵泰晤兴奋的喊叫声中,裴报道单方面挨打,打得越狠,赵泰晤越高兴,而作为狗腿子的车常务早就冲办公室里的摄像头挥手致意,并发送了短信,监控室的人看到,毫不犹豫就关闭了摄像。
他们怎么会自己给自己留下证据把柄呢。
几分钟后,裴报道吐了一大口血沫,晃悠悠已经站不起来,赵泰晤便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的保安便将裴报道拉起来,让他坐到椅子上。
“裴司机,你应该主动点的,无所谓了,我们算账吧”赵泰晤近距离看着鼻青脸肿的裴报道,将一张张现金支票放到他跟前,“这是你要的四千七百万,另外,这一千万是医药费,还有一千万,买点零食吃,不用谢哦”
……
一楼的长椅上,小男孩静静坐着,低头等待,脸上泪痕未干,而他的父亲,此时正在卫生间清洗伤口。
咚!
看着镜子中浮肿而狼狈的自己,裴报道狠狠砸了一下镜子,脸上的肌肉一丝丝颤抖着,强烈的屈辱感让他迅速下了一个决定。
“儿子,乖,先回家,到了家让妈妈给我打一个电话”
裴报道将儿子哄上出租车后,便再一次朝申智物产走过去,只是,他并不知道,他儿子不远处就下了车,跟在他后面。
赵泰晤办公室里。
裴报道不停的争执理论,控诉赵泰晤的恶行,把赵泰晤搞毛了,极不耐烦的踢了裴报道一脚,哪知道裴报道因为受伤,脚步不稳,直接被踢倒,头部重重磕在玻璃茶几上。
砰!
钢化玻璃碎成蜘蛛网状,伴随着鲜红的血液流淌而出。
包括赵泰晤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赵泰晤更是摊开手,先是陷入了短暂的茫然无措,继而眼神凌厉起来。
劳资绝对不能坐牢,劳资怎么可能会去坐牢?!
“车常务,发生这种事,你知道该怎么办!”
赵泰晤死死盯着车常务,言下之意不用明说。
“我…”
车常务也知道事情大条了,脸色变幻几番,忽然一咬牙,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听我命令!”
而后,车常务让几个保安架着不知死活的裴报道从侧门走到楼梯口,先用裴报道的手机编辑了一段悲观厌世的文字,发给裴报道的老婆之后,便一狠心,强令保安们将裴报道从楼梯间扔了下去,伪造自杀假象。
做事自然要做彻底,回到办公室,众人立刻清理各种裴报道留下的痕迹,同时赵泰晤一阵威逼利诱,对知道内情的所有员工下达了封口令。
“车常务,你做的很好”
赵泰晤有些后怕,对车常务表扬了一句。
“室长你放心吧,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所有人证物证都会指向裴司机是被殴打之后想不开才跳楼自杀的,而殴打他的则是全所长,跟您没有半点关系”
赵泰晤有些无力的躺在老板椅上,叹了一口气,不经意间抬眼一瞧,却发现天花板一角的摄像头分明是处于开启状态,那红色指示灯亮得如此刺眼,他猛地跳起来,尖叫一声:“怎么回事,摄像头不是关着的么,什么时候开启的!”
车常务回头一看,果然如此,心头当即猛跳,冲周围人喊道:“走,跟我走!”
一行人气势汹汹冲到监控室里,赫然发现里面四个员工或倒或趴,全部昏迷过去,再看监控,不但全开着的,而且录像带诡异的消失了!
车常务当即腿软,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