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摊开了山河图,指着函谷关一带说道:“关中东面有峣山、函谷关,西有陇山、蜀地岷山,长城险峻,南有巴蜀富饶资源,北有胡地草场畜牧之利,倚仗三面险要的地形防守,只用东方一面来控制诸侯,在地利上,我汉军已大大占了便宜,即使打持久战,诸侯联军多是乌合之众,看似强大,实则存在诸多隐患,比如调度不灵,粮草军械供给等问题,我军则不存在,而且汉室的展度要强过诸侯,时间越久,彼此的差距就越大,眼下诸侯抱成一团,如果硬战,只怕会两败俱伤,因此我军眼下的任务就是加强练兵和阵法配合,养精蓄锐,蓄势待,等待决战的时机。”
“韩将军,咱们眼下不出战了?
两路诸侯大军可都逼在关外了。”
副帅灌婴出言问道。
韩信微叹道:“不是不出战,而是眼下时机还不成熟,诸侯刚刚联盟,士气正盛,如果我们贸然出关进攻,左右受敌,根本占不到便宜,现在只有暂避锋芒,静观其变,各路诸侯比咱们还心急,我军有函谷关天然屏障,掌握的主控权,等诸侯士气衰减的时刻,再找时机袭击,何况北伐军精锐只有一半,其余十五万不是新军就是降军,还需要不断训练才能提高战斗力,否则到时候调度不灵,反而丧失了精锐的优势。”
谋士蒯通道:“不错,眼下进攻的确不是时机,会让两路盟军同仇敌忾,把汉军当成了主要敌人,暂且整军,盟军久等不战,士气衰减,自然好对付多了。”
郦食其点头道:“在此期间,我们不但可以加强将士的演练,还可以派使者到南北联盟中,游说诸侯王,争取过来投效我汉室,分化诸侯联盟,时间一久,谣言四起,联盟军不攻自破!”
韩信沉吟片刻,微微点头:却“此离间计甚好,若能派出使者从内部分化诸侯,可不费一兵一卒,破敌联盟,外似铜墙铁壁,却祸起萧蔷,这是破敌的最好办法,不过也不要小看了这卫、楚两国,任何一国都有实力与汉室一争长短,何况诸侯王未必肯轻易投降,遭受其它诸侯的排挤和攻击、兼并!”
“诸将回去立即训练好麾下将士,攻城演练和野战布阵等加紧操练,随时准备出关迎战诸侯——” 堂内众将轰然起身抱拳道:“末将领命!”
………… 茫茫的草原上,一批四处厮杀的汉军,两万精锐此刻只剩下八千人,战甲破损,头蓬乱,浑身血迹斑斑,十分落魄,但身体更加挺拔,如钢铁铸成一般,身上散着腾腾杀气,都是从生死中不断磨练出来的,能生存下来,无不杀敌过十。
樊哙一袭厚重的甲胄,手提着丈八长矛,络腮胡子一个月未成修理,使原本粗犷的他更显得凶神恶煞! “报——”一匹快骑飞奔而来,马背上的斥候飞身下马,抱拳道:“启禀将军,现单于王庭东部有大批骑兵赶来,先锋的人数不低于五万人马,后面还有大批的骑兵,像是匈奴骑军赶回来了。”
“来得好,正担心匈奴不退兵呢,这下咱们的使命就完成了。”
樊哙哈哈大笑,似乎根本没将生死放在心上,浑然没在意这支八千精锐深在匈奴腹地,早已陷入重围之中了。
薛欧上前道:“樊将军,匈奴主力撤回草原,咱们的使命也算完成了,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突围,北面、南面、东面都有骑兵向这边围堵而来,咱们只有继续向西,绕到敦煌一带,从祁连山脉的源头进入西域之地,再进入沙漠,撤回到临洮去,方能甩开匈奴的追击,回到汉中!”
“哈哈,任务完成了,即使战死沙场又如何,死得其所,没什么好怕的!”
樊哙拍了拍蛇矛的红缨和铁矛杆身,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让周围松垮的将士顿时来了精神。
“薛欧将军,你来制定路线吧,这里面属你细心谨慎了。”
樊哙外粗内心,关键时刻懂得向麾下将领征询意见,并不刚愎自用、鲁莽行事。
薛欧摊开手中的地图,看了一下,又掏出了汉中最新研制的指南针,这指南针在军中只有中郎将以上的将领才给分配指标,结合地图,用指针核实一番后,指着西北面道:“前面三十里有一跳内河,河水的下游有个部落,我们杀过去抢夺战马和食物后,立即渡河,再往前是天山一带匈奴左贤王呼衍图的地盘,那里屯兵不下十万精锐甲骑,我们不可进入其领地,过河后立即向西南敦煌一带撤去,进入西域之地,便可以更换匈奴服,借路逃遁,西域人见到匈奴骑兵也不敢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