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闻言，却是松了口气。
听皇甫新的话语，他还以为是这茅山是来自仙界，或是与之有关。
若是如此的话，堂堂人间就真的很不简单了。
仙界与人间乃是两个维度，并不是谁都可以来回往返的。
前世那么多仙帝，也就只有无极生玄功大成，躯体强到可怕的凌凡和无极仙帝能够自由在两界穿梭。
因为两界之间有着近乎无限的虚无地界，往返需要找到正确的坐标，以及可以扛得住空间乱流的本事。
至少在凌凡的记忆中，仙界能自由往返人间的人，不足五指。
“你们茅山，有多少强者。”
既然不是来自仙界，凌凡也就再无忌惮，直接问道。
皇甫新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自信道：“你看我的境界，心中应该多少会有猜测吧？”
凌凡眼睛微微眯起。
这皇甫新年纪不比他大太多，却也是金丹之境，虽然境界有些不稳，体内之丹也远没有凌凡的浑厚，但的确是脱凡之人无误。
他心中立即有了猜想，询问道：“你们茅山之内，灵气应该挺浓郁的吧？”
“没错，别的我不敢说，至少放眼人间，没什么地方能比得上我们真茅山之内的环境。”皇甫新点点头，直接承认。
闻言，凌凡心中了然，也是大概有了猜想。
一个拥有丰富灵气的门派，修士境界自然不会太低。
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大体环境，才是决定修士平均境界的唯一要素。
先不说人间和仙界的灵力质量差别，光是皇甫新这样的实力，那茅山之内的修炼者质量就不会太弱，门派实力定然也会无比强大。
至少以凌凡目前的实力，还不一定能够彻底对抗。
“既然你们这么强，为何避世不出？要知凡间处处是地狱，有你们这群超凡脱俗之人相助，人民的生活肯定能上升一个大档次。”
凌凡问出心中所想，意有所指。
皇甫新却是苦笑一声，无奈道：“我们有自己的特殊原因，偌大的人间，并非你眼中这么简单。况且这世间如此广袤，能和我们茅山匹敌的存在，也并非没有。”
“还有与你们相当的势力？”
凌凡有些讶异，人间环境已经枯竭如此，一个茅山就已经很难见到，居然还会有相似的势力，实在是让人意外。
“那是自然，且不说别处，就说咱们华国之内，就有五岳三山之说，我们茅山虽不在其中，比之却是丝毫不差。”
皇甫新娓娓道来，又看着凌凡道：“我本以为你应该是其他山头下来的人，只是如今一见，却是发现错得离谱，你还真是凡间土生土长的山野散修。”
他眸子一转，直直盯住凌凡，眼中无比好奇：“凌天，凡间如此严苛的环境，你为何还能这么强？”
这话，完全是出自真心。
他本以为自己的实力天赋，已经可以傲视同辈，可看了凌凡和宇文鹰的一战，皇甫新觉得自己错了。
宇文鹰何等老牌强者，皇甫新可以对付，却远不能像凌凡这般从容。
少年和宇文鹰之间，差距宛若天堑，同样，和皇甫新之间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