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尧哈哈一笑道:“这才是聪明人嘛,有的话是不能乱说滴,公羊兄今天算是第一次来我至尊书院做客,鄙人这个院长是一定要尽尽地主之谊的,不过我这至尊书院名字虽然霸气,但这条件嘛,公羊兄也看见了,这个属实是不咋地,只好请公羊兄去外面痛饮一番了。”
其时天色已近傍晚,一轮夕阳西下,洒下万道金光,仿佛给这天地间披上了一件霞衣。
公羊三十六看着夕阳,忽然高声吟道:“夕阳晚照如霓裳。”
李尧不禁一怔,虽然这诗作的也不怎么样,不过,想不到这货还是喜好风雅之人,倒让人大出意外。
却听公羊三十六继续道:“喝酒要喝烧刀子!”
这一下差点把李尧笑喷,这是什么狗屁歪诗,也亏他好意思念出来。
只见公羊三十六面不变色,哈哈笑道:“兄弟你远来才是客,这个地主应该由我来做才对,那天喝的实在没有尽兴,正好我知道一个好去处,就在这附近,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
“兄弟,走吧。”
两人四目相对,都是哈哈大笑,心照不宣,当下公羊三十六在前,李尧随后,离开至尊书院,一路往前面街市中走去。
不一时,到了地方,公羊三十六口中的好去处,不过是路边的一个小摊,扬着一面青布幌子,上面大大地用黑笔写着个酒字。
幌子下面摆着张桌子,有两三个食客正在喝酒谈天。
李尧实在有些没想到,堂堂大国柱的公子,一位小王爷,竟然喜欢来这样的地方。
公羊三十六找了张桌子坐下,吩咐老板,一盘猪蹄,一盘花生,两壶烧刀子,老板答应一声,不一时酒菜上来。
公羊三十六笑道:“兄弟别嫌这地方腌臜,我却就爱这一口,我爹常说,我是死猪扶不上墙,穿上龙袍也不像个太子的主。
我却觉得管他这么多干嘛,自己活的快活就好!”
说着话给李尧满斟了一杯,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举杯道:“上次的不算,今天算是你我二人第一次喝酒,当浮一大白,干了!”
公羊三十六十分爽快,一扬脖子满干了一杯,眉头一皱,大声赞道:“好酒,够味!”
李尧也端杯一饮而尽,酒一下肚,肚子里忽然像蹿起了一条火龙,直往嗓子眼里冲,不愧叫‘烧刀子’,这酒可真踏酿够烈!可是这烧刀子虽然冲嗓子,但到了肚里却又别有一番滋味,让人只觉回味无穷。
只听公羊三十六道:“我知道兄弟好色,其实酒和女人一样,这烈酒就像性格刚烈的女子,这样的女人当你驯服了才有成就感嘛,兄弟,你说是不是?”
看来因为方萍那事,这货是认定老子是个好色之徒了。
李尧咳嗽了一声,差点把嘴中的酒喷出。
几杯酒下肚,李尧也有些爱上这烧刀子了。
尤其是在这样的夜晚,再喝上几杯这样的酒,无疑也是一种享受。
李尧觉得自从来了这世界,每天都是出生入死,从没有真正享受过。
是夜,究竟喝了多少酒,连他们两人也忘记了,总之从这天以后公羊三十六就成了至尊书院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