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相府占地极广,里面建筑众多,赵管家带着李辰进了府门,一路往里急急走去,沿路但见飞檐斗拱,假山流水,好不奢华。
赵洪领着李辰到了一处偏院,还没进院便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呜呜呀呀的妇人哭声。
赵洪知道小公子的病情又加重了,恨不得飞到屋里,拉着李辰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进去。
进了院子,但见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人正在院中来回疾走,本来一张颇具威严的方脸上,此时满是焦急和憔悴之色。
他见赵洪领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进来,停下脚步,面色一沉道:“赵洪,这就是你请回来的药师吗?”
声音里显得很是不快。
赵洪从小就伺候这位相爷,对这位相爷的禀性可说是了如指掌,忙道:“相爷您别看这位小神医的年纪轻,医术可是相当精湛,绝对不比那些徒有虚名的御医们差,这是我亲眼所见,还是先让这位小神医替公子瞧病吧。”
这位当朝左相赵灵风,虽然位高权重,奈何他赵家人丁不旺,直到四十岁才生了这个宝贝儿子,当真是把其当成了心头肉,掌中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中怕掉了。
谁想就在三天前,这个宝贝儿子突然说是心痛的厉害,然后就一病不起,这可没把赵灵风差点心疼死,忙是请了许多有名的药师来给儿子瞧病,其中还包括几位大内的御医,都是说这位小公子心脏没有问题,但为什么心痛?
却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眼看三天来儿子病得越来越重,已不成了人样,要是再得不到有效的救治,估计这条小命怕是不保,只把赵灵风急得如那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团团乱转,把能打发的家人都打发了出去,满世界去寻找药师。
赵灵风第一眼见到李尧,首先觉得这个人很是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然后便觉得这人如此年轻,医术多半也不怎么样,心中本是一百个不乐意,听了赵洪的话后,心道:“赵洪说的不错,这个时候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管他医术怎么样,先让他瞧瞧孩子再说吧。”
当下冲着屋里喊道:“别哭了,赵洪请药师回来了。”
只听一阵脚步声响,从屋里冲出一个中年美妇,这妇人鬓也没梳,衣也没整,哭的跟个泪人儿一样,口中连声道:“哪个是药师?
哪个是药师?”
这妇人想来便是赵洪口中的那位二夫人了,也不知这位左相大人有几位夫人?
李尧一指自己鼻子对那美妇道:“就是本神医我!”
赵夫人看见李尧,忽地停下脚步,见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常言说:药师越老医术越高。
这人嘴上连毛也没长齐,又能有什么本事,心里不免就把李尧看轻了。
所谓相由心生,赵夫人的脸上就露出了失望之色,方才的激动一扫而空,又抽抽噎噎哭了起来,凝噎道:“冲儿……冲儿他病得越来越重了,现在更是连气也快没了,这……这……冲儿要是没了,我也不想活了呀。”
“呜……呜呜……”“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哭。”
赵灵风埋怨着道:“还不快请这位小……药师去看看冲儿的病情。”
说着话领着李尧进了屋子径直来到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