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也是想多赚点钱吗?”
许哲音气得哇哇大叫,眼里的泪光隐隐斑驳。
“我说的是股票的事吗?”
许哲元用力一戳她的脑袋,“你还看不出来,专门针对许家的人,就是他顾湛吗?
他摸透了你的性子,挖了坑,一步一步让你往下跳,然后通过你,再把许家拉下水。”
曹梦一把抓住许哲元的手,“儿子,真……真的是顾湛,不可能啊,他也被咱们连累了!”
“除了他,谁还有这个本事?”
许哲元吊尔郎当,吃喝玩乐没错,但他所处的圈子都是什么人,都是四九城里有名的二代们,他们干实事的本事没有,打探消息比谁都灵通。
“再说了,他连累个屁啊,和你女儿分手,把事情往咱们家头上一推,他屁股上的屎比谁都擦得干净,屁事没有!”
“可为什么啊,咱们和他近无冤,远无仇的,要这么针对咱们许家!”
曹梦哽咽哭啼,“难道是为许一宁打抱不平来了?
可咱们家也没亏待她,她哪次回来,我不是好吃好喝的招呼她!”
“叭--”许兴利直挺挺往沙发上倒下去。
“爸--”“爸--”“许兴利--”整个许家乱成一团,几分钟后,被掐了人中的许兴利幽幽醒过来,他死死抓住许哲元的手,手背上青筋根根爆出。
“快,快,给你大伯打电话,让他……让他……赶紧来家里一趟!”
许哲元不解:“爸,把他叫来干什么?”
许兴利心脏哐哐乱跳,嗷嗷叫道:“跟他说出事了,出大事了!”
……八月的夜风,是微凉的。
车窗半开,男人一手夹着烟,一手中指关节在眉心慢悠悠的揉着,看上去似乎十分疲惫。
许一宁十几岁的时候很迷他抽烟的样子,因为很有范儿。
她的词汇量其实不低,却形容不出顾湛抽烟时那种若无其事的劲儿到底是什么,就是好看。
这人何止抽烟好看,笑起来也好看,唇角荡漾,露出一截白色整齐的牙齿,带着大男孩般的阳光感,仿佛赏面给世界放个睛。
生气起来更是“活色生香”,连毛细血管都在叫嚣着“老子怒了,过来,快哄哄老子”。
而现在……许一宁从这个人的脸上只看到四个字:不动声色。
就像那最远的海,最高的山;深不可测,也高不可攀。
顾湛任由她打量,余光同时也在打量她。
这人穿一件薄薄的天青色真丝衬衫,下面是黑色窄脚西裤,衬衫塞在西裤里,露出纤细的腰肢。
静了几秒,他握住她的一只手,哑声:“晚饭吃了没有?”
许一宁规规矩矩的摇摇头顾湛:“苏苏,找个地方吃东西。”
林苏苏:“中的,西的,日的,韩的?”
顾湛:“中的!”
林苏苏:“火锅还是点菜?”
顾湛:“吃顿好的!一会,还有场硬仗要打!”
许一宁心头狠狠一震。
打什么仗?
跟谁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