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武侯青年才俊,出言有些锋利在所难免。然本候为连风上峰,只见其为我大商建功立业,何来有欺君犯上之行?众位同僚亦是可见,连风性谦和、待人有礼,是我大商难得的文武道全才。”长亭侯似也察觉一丝不对,亦是出言而道。
长亭侯在朝堂之中的以忠良闻名,本身威望颇高,且一直都是皇帝一脉的弘股之臣。他之所言都以事实客观为重,所以能得到他的赞誉,便说明此人确实不错。
一众朝臣听言也都纷纷颔首,便有丞相李冉开口道:“臣随圣上迎我大商军一路走来,确见连风行为谦卑有礼,并未有犯圣颜之行。若说此前连风一些作为乖张一些,但那也是年少之为。如今在荀祭酒调教之下,乃我大商文武道的全才,其悟性心胸人品皆是上乘。”
“臣附议。”
“臣附议。”
朝堂之中不少耿直的文臣纷纷附议,昔日连灵玉一首《锦绣》盛传大商,字句之间可见胸襟可见文道造诣,甚得天下文人之心。
“好了好了,朕也知道众爱卿同朕一般有爱才之心。却不知英武侯何出此言?”赵宏话锋一转,便转到了司马瑜身上。
朝堂安静下来,不少敏锐之人已察觉赵宏一些微妙的态度。
“臣要言,众位同僚一口赞誉的平西大将军连风,实则是连家小女连灵玉!其为女儿,却女装男扮,欺瞒圣听。更居心叵测,意图兵权!所作所为,戏弄圣听,玩忽天下百姓,敢问置我大商男儿于何地?置圣上颜面于何地?此言传开,四海闻之,岂不嘲笑我大商无人?我大商立朝以来,男则强如东平武侯,平定四海震慑一方;女则当如先皇后,贤良淑德以安内廷。阴阳两道,各有平衡,此为天道。今连家小女,却要逆天而行。前有敲钟之举,后有种种妖孽狂妄之行。大贤者有云:国之有妖,必有国难。臣以为妖者,即为连家此女。如此胆大妄为之女,欺君犯上、无视皇室威严,当严惩,以正视听!”司马瑜言辞凿凿,字字犀利,更影射出东平武侯,令人遐想而思。
“启禀圣上,臣请奏!”连城躬身拜道。
“说。”赵宏语气沉凝,听不出生气与否。
但连灵玉却手心握得更紧,昔日赵宏一番言语曾明确言明,她若为女儿身,其必收她入后宫之中!她的眸光仍旧停留在司马瑜身上,平静而暗潮汹涌。一只温暖的手包裹住她的手心,她微微一怔。云焱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边,他的手正在衣袖之下握着她的拳。
云焱只觉得这拳头冰凉僵硬,他下意识的捏了捏,淡淡的暖意流淌抚慰着。连灵玉微微蹙眉,心说这人也太大胆了,这可是在朝堂之上!她心想着,便要抽回自己的手,那只手大约也知道不合时宜,倒也没有一定握着。
“臣膝下三双儿女,最年幼则是连风和连灵玉这一对双生子。兄妹二人虽容貌相同,然性情不一。我儿连风向来稳重谦和,小女灵玉一向顽劣。虽不敢言京都城者皆知,但十之七八总看在眼中。况我儿连风所行之事,试问哪个女子敢行?小女自于妖兽山脉中被高人带走,五年来杳无音讯。敢问英武侯爷,若说我儿连风反是灵玉,那我儿连风又在何方?若我儿是小女灵玉,为父者如何能让一名弱质女流上沙场,于军营中与一众男儿厮混?”连城一声声质问,他完全想不明白为何司马瑜会有这番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