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难废寝忘食地研究了一周,基本上摸透了整个法律体系。
然而顾钧安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彻底从她的生活里销声匿迹了。
薛难不想再迈进那套令人作呕的婚房,也就没有去找他检验自己的学习成果。
她把原主的房间重新翻了一遍,想找出一些线索来。
本来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竟然真的让她找到了有用的东西。
是被云芍霸占了的婚房的房产证,上面只写着原主一人的名字。
当初原主和顾钧安结婚时,顾老爷子为了表示对未过门儿媳妇的重视,以原主的名义购买了这套婚房。
许是因为那套房子里都是不美好的回忆,原主一直刻意压抑着那部分记忆,薛难对这件事竟然丝毫不知。
这下有了房产证,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上门赶人了。
为了能在各方面彻底碾压那对狗男女,薛难特意下血本买了一件红色皮衣,又化了一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妆容。
她整个人散发着“惹我必死”的气场,顾钧安单是从可视电话里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仿佛她下一秒就会从可视电话里钻出来,将他暴打一顿似的。
云芍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远远就看见顾钧安神色惊恐地站在玄关处,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
能让无法无天的顾钧安露出这样的表情,看来事情有些严重。
她擦头发的动作不由一顿,故作关切地问:“怎么了?”
顾钧安听到云芍温柔的声音,思绪稍稍回笼,强作镇定:“薛难在外面。”
提起这个名字,顾钧安就觉得自己脱臼的胳膊又胀痛起来,下意识地摸了摸绑着夹板的左臂,不放心地问:“门锁你换过了吧?”
“早换过了。”云芍走过来,抱住顾钧安的腰,见他没有反应,不满地撒娇,“老公,我们都三天没见了,人家刚回来,你就在人家面前提那个疯女人。”
她说着用36D蹭着顾钧安的背后,声音里像是裹了一层糖霜,甜的发腻:“老公,人家想你了嘛!”
顾钧安根本无心理会她的挑逗,他掰开云芍的手指,走到门前,把门反锁起来,又检查了几遍确定打不开,这才放下心来。
云芍见他这样,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
不就是一个薛难嘛,瞧把他吓得!
她最喜欢当着薛难的面和顾钧安亲热了,她很享受那种凌驾于别人情绪之上的优越感。
薛难越难受,她就觉得越开心。
所以以前她经常会故意把自己和顾钧安的床照发给薛难,每次她看着薛难看到那些照片时惨白的脸色,她就觉得特别过瘾。
然后她再让薛难当着她的面,彻底删掉那些照片。
让她亲手毁掉自己和顾钧安出轨的证据,却把那些画面永远地留在她的脑海里,日夜煎熬。
她喜欢这种操控别人情绪的快感,恨不得当着薛难的面上演十八禁。
云芍心里越想越痛快,视线无意间瞥到顾钧安胳膊上的夹板,她那满腹的盘算,霎时间有些犹豫了。
薛难在楼下按了好几遍门铃,都没有人应门。
来之前她特意打电话回了顾家老宅,管家说顾钧安今天一大早就回新房了,要在新房住一天,晚上不回家吃饭了。
刚才她也问过门卫,确定顾钧安和云芍都在家中,不曾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