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谢敏学对东‘门’庆谢素素两人的关系起疑,心想“此事却得独自问素素一番。”便请东‘门’庆让自己和妹妹独处。
众人都出去后,谢敏学沉着脸,问“素素,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家‘门’的事情了!”他对这个妹妹素来温厚,这样子声‘色’俱厉那是从所未有的事!
谢素素被他一喝,差点哭出来,满脸委屈,道“哥哥!你这是什么话!”
谢敏学继续追问道“你和他做了什么苟且之事没!”
谢素素哇的一声终于哭了出来,叫道“你……你……哥哥!妹妹在你心里,就这样不知羞耻?”
谢敏学见她如此反应,反而松了一口气,转而安慰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但心里却想“他们虽没有苟且之行,但这件事若传了出去,满天下的人都要怀疑!至少祖父那关便不好过。而且将来素素再说亲时,夫家也要怀疑……唉,这可如何是好!”想起谢素素方才和东‘门’庆之间的眉来眼去,又想“他们之间就算没有苟且之行,但只怕已有了情愫。说不得,只有如此了。”微一沉‘吟’,便问他妹子今后打算怎么办。
谢素素道“有哥哥在,自然是哥哥作主。”
谢敏学道“那就跟我回去吧。”
谢素素听了这话却又面‘露’难‘色’。
谢敏学讥笑她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就老老实实与我说吧!你到底喜不喜欢东‘门’?”
谢素素哪里肯出一声?这会子道“不”她不愿,要说个“是”字又怕被哥哥笑一辈子。
谢敏学见她这个样子,心下已经了然,他兄妹两感情深厚,道一知百,当下也不‘逼’她了,只道“既然你心里有意,那我就想办法吧。赖之虽然轻薄些,但家山总算有些根底,祖父或者会同意。”
然而这婚事该怎么提,却又有很大的讲究。谢家架子大,又是‘女’方,若是主动去提,怕被东‘门’家看轻了,因此谢敏学再见到东‘门’庆时也不开口,只说兄妹二人已经和解了,正为难时,陡地瞥见林文贞在旁,心道“就是他了!”
此时天‘色’已不早了,东‘门’庆便邀谢敏学在别墅暂歇,林文贞也留下作陪,晚上谢敏学找到个和林文贞独处的机会,先东拉西扯一番,忽貌似随口地问道“赖之如此人才,却不知做的是哪家的亲?”
林文贞笑道“什么亲!这小子中秀才后,本也有好几家来提亲的。但没几天他就惹恼了我姐夫被赶出家‘门’,哪来得及成亲!”
谢敏学心中暗喜,却道“那他打算就这么在外头‘浪’‘荡’不回去了?”
“那哪能!”林文贞道“我看他也不是不想回去,只是回不去罢了。我姐夫还恼着呢!”
谢敏学道“终日在外漂浮,总不是个办法。林兄算来是赖之的舅父,他要回家,我看得还得林兄居中调停,才能办成。”
林文贞最受人捧,施施然道“那是!这件事情,也就我帮得了他!”
谢敏学又奉承了他两句,扯往别处,过了一会又道“说来舍妹年已及笄,如今正在物‘色’良家夫婿。浙江这边我们打听了好久,都没有合适的。林兄在福建‘交’游广阔,若遇到还没成亲的好男儿,记得帮小弟留意着,或许能借林兄的手,成就舍妹一段姻缘呢。”
林文贞欣然道“若是能帮谢家拉到红绳,那是我三生有幸。闽省这边我也认识不少子弟,只是怕谢家眼界太高,看不上眼。”
谢敏学笑道“但劳林兄能记挂在心,敏学便承情了。”
东‘门’庆在壁后听到此处,方才出来,笑问“两位在说些什么?”
谢敏学笑道“没说什么。闲扯一番罢了。”
傍晚东‘门’庆设宴,款待他二人,他办这席宴会的目的与林文贞日间办的那宴会截然不同,宴上处处讨好他们二人,以东‘门’庆的才情,既有此心,自是奉承得他二人满心欢喜,尽欢而散。
谢敏学在双屿没有住处,夜里就暂住在东‘门’庆的别墅里,林文贞却告辞回他的落脚处去,东‘门’庆送了出来,路上貌似随口地问起方才他和谢敏学说了些什么,林文贞犹自未悟,只道“只胡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