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姿没有拒绝小廿的这番安排,她接了过来,正要往头上戴,突然赌坊的门开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被两个赌坊打手打扮的伙计,架着胳膊,直接从赌坊里扔了出来。
那赌徒显然涨红了眼,情绪看着十分激动的从地上爬坐起来:“你们凭什么说我出老千!我不过今儿运气好,多赢了些!你们凭什么把我丢出来!”
那个赌坊的打手态度十分嚣张,站在赌坊门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赌徒:“我们说你出老千!你就是出老千!”
那赌徒疯了似的从地上爬起来,嘴里迸出一长串谩骂来。
小廿则是不着痕迹的把阮明姿护到了身后。
赌徒这种东西,是最容易丧失理智的。别看这会儿只是谩骂,指不定一会儿情绪上脑,会做出什么事来。
赌坊的打手听得十分不耐烦,呲了呲牙花子,不屑道:“在这儿骂有个屁用,有本事你就去告官啊!也不怕告诉你,我们家东家,那可是在五城兵马司当差的,更何况,家里可是有个马上要当侯爷的世子哥哥!……到时候你去告官,看看你能活着从牢里出来不!”
那赌徒骂骂咧咧的,红着眼走了。
阮明姿在一旁听了这么一桩事,也听出点苗头来。
这赌坊的打手说,东家在五城兵马司当差,又是侯府世子的弟弟。
听听这说法,看来,这铺子的东家,应该是舒安楠的亲弟弟,舒安榆。
这么一来,阮明姿彻底明白过来了。
怪不得先前苗氏推三阻四的,不愿意交出这银楼铺子,原来这银楼铺子早被她给了舒安楠的亲弟弟舒安榆搭理,舒安榆将其改成了赌坊。
阮明姿正思忖着,小廿突然拉着阮明姿的手腕,压低了声音,又快又急道:“姑娘,跟我来。”
阮明姿下意识跟着小廿躲到了街角一堆杂物后,掩住了身形。
又是一辆马车,在赌坊门前停了下来。
小廿低声道:“那是平阳侯府的马车。”
阮明姿微微颔首,就见着那辆马车里下来个婆子,神色威严。
阮明姿认了出来,那是苗氏身边得力的婆子。
那婆子神色匆匆的进了赌坊,阮明姿把帷帽戴在了头上,小声的吩咐小廿:“你去跟过去听听,看看她们说了些什么。我去街对面的茶楼喝茶等你。”
小廿犹豫了下:“那姑娘,务必小心。”
阮明姿点了点头,小廿闪身便不见了。
阮明姿便戴着帷帽去了街对面的茶楼喝茶,边喝边等小廿。
过了好一会儿,那苗氏身边的婆子便从赌坊出来了。
再接着,便是小廿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在街角,迈进了茶楼。
阮明姿一见小廿,便起身,跟茶楼伙计要了个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