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真情切意,流下的每一滴泪水,都不是伪装。
可她的泪水不是在为她的错误而流,而是为了她自己的灰暗未来而流。
她从头至尾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更不用提为自己的错误去忏悔。
她认为翟梳音乐才华出众,又不能登台演唱,反正写歌对她而言是信手掂来的事,所以她就可以偷走十几首去卖,并认为这造不成任何损失。
就好像雇佣来的佣人打碎了主人的花瓶,主人要求赔偿,却反被人指责一般。
他们一心想着,佣人贫穷,而主人却那么富有,一个花瓶而已,对他来说什么都算不上,何必那样咄咄逼人。
却忘了,损坏他人的物品,赔偿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从不应该因为对方富不富有而改变。
偷了他人的东西,受到惩罚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留殊看着她,眼里渗出冷光。
蒋岑伸手,将她的脑袋按进怀里,轻声道:“不要听,不要看。别害怕,哥哥在。”
留殊顺着他的动作,埋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耳边充斥着郑淑珍那凄惨的哭喊。
那些挤进来的记者,对着留殊拍个不停,想知道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留殊嘴角笑容一点点扩大。
富人之所以被指责,是因为他富有,他强大。
可是他若是哭泣,若是指着那花瓶,喊道,那是他去世的父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他保护至今。
那么那些保护佣人的人,就会转过头来同情他。
人性如此。
哭而已,谁不会呢?
留殊眼睛一眨,泪水就顺着眼眶滑落,透进蒋岑的衣料里,晕染出一片深色。
只一会的功夫,蒋岑就感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