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里约热内卢。
“啪”的一声,黑色的马丁靴,踩过一摊散发着恶臭味的积水,淡淡的波纹,于水面扩散开来。
即便是进入了冬天,这座圣徒之城的温度,依旧是那么的闷热。
上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短袖,戴着墨镜的陆齐,一脸冷漠地穿过略显狭窄的小巷,来到了一间老旧酒吧前。
看着大门旁挂着的一块刻有“桑巴与荆棘”的铜制门牌,陆齐不由低喃出声:
“应该就是这里了”
说罢,他便拉开酒吧大门,走了进去。
就算外面依旧是大白天,酒吧内,却是一片昏暗。只有天花的几盏吊灯,照亮着整个酒吧内部。
弹珠机的游戏声、桌球碰撞的声音、猛灌啤酒的咕噜声,还有旁边的起哄声,在耳边回荡,嘈杂不已。
隔着墨镜,四下一扫,视线所及之处,都是一些肌肉发达,面相凶悍的壮汉。
与周围一切格格不入的陆齐,一进来,就吸引了部分客人的注意。
或许是陆齐身上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一些不怀好意的视线,只是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便移开了目光。
径直来到吧台前,陆齐刚摘下墨镜,还没来得及说话,站在吧台内的酒保,就抢先说道:
“嘿,朋友,有什么能帮你的?”
一股浓浓的毛子味道英语,扑面而来。
循声看去,只见一个鹰钩鼻,深眼眶,扎着一个马尾的东欧壮汉,站在他的面前。
暂且不去想为什么一个毛子老哥,不好好待在西伯利亚养棕熊玩,怎么跑到热情如火的南美来当酒保,陆齐随手掏出一张二十块美刀,拍在台面上,说道:
“先给我来一杯萝西塔”
“嗯,兄弟行家呀!我敢说,整个里约热内卢,会调制这款酒的酒保,不超过一只手掌。”
“而我,就是其中一个!”
说话间,毛子酒保的手上却不慢,直接从背后的酒架上,拿出一瓶龙舌兰,开始
“为你奉上萝西塔。”
看着陆齐面不改色地一口喝掉杯中的酒,毛子酒保嘴角一扬,随即问道:
“你看上去不像迷路的样子,我猜你该不会是特地来这种地方,喝一杯萝西塔的吧?”
把空酒杯放回台面上,陆齐淡淡地应道:
“我在找我的朋友,他叫卡洛斯。”
听到“卡洛斯”的名字,酒保老哥,正想开口说话,却被一道粗壮沙哑的嗓音,抢先一步:
“嘿,怂逼!”
话音刚落,陆齐便感觉到自己的右肩,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浓烈的酒臭味,从身后飘来,倏地钻进了陆齐的鼻子里,让他不由眉头一皱。
然而,酒臭味再重,也臭不过对方接下来的这一句话:
“我请你喝一杯,你趴在地上,让我乐呵一下,怎么样?”
说罢,身后倏地响起了一阵肆无忌惮的哄笑声。
“哈哈哈”
“艾德,干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