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它是怎么能理解出这么多的内容的呢?
惊讶的是,火灵还真的往左边滚了。
得……果然,她是不能理解它们之间的沟通方式的。
“要不,试一试?”无霜询问小黑鹅的意见,好歹,它要求在前,灵晶也算是属于它的了,她要借用,总得得到它的同意。
小黑鹅非常的为难,看看灵晶,又看看火灵,最后它一狠心:“一颗,就拿这一颗来试试,若是它真在我吸收完这灵晶里面储藏的灵力之前,不让灵晶碎裂,我就同意把兽魂给它。”反正那东西,它拿了没用。
无霜挑眉看向火灵,火灵也乖巧的往左边滚。
好吧,两个达成了协定,无霜也没意思:“你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她的话音刚落,火灵就滚到了那块灵晶边上,然后与那块灵晶完美无缝的贴合在了一起,甚至颜色也变得一模一样,要不是火灵那半边在阳光下不透亮,背光放在心手里,还真难以区别。
小黑鹅的眼睛也瞪圆了,嘎嘎大叫着:“它它它……它……”它“它”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无霜一点也不怀疑,它是给吓傻了。
随后,小黑鹅像是缓过来了,狠狠的拍了一下火灵的那半边,骂道:“世上除了风火木土外,还有没有其它的灵?”
火灵是把那兽魂给吞噬掉了,用它自己在维护着灵晶。若是世上有跟它一个属性的灵……那是不也能把它给吞噬掉?
想想,就让鹅毛骨悚然啊!
若有那灵,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里毁掉、毁掉、毁掉!
火灵没有回答,似乎是非常的疑惑。无霜也瞧不过去了,笑道:“这个问题它未必知道,你紧张什么,若真有,我也不会让那些东西吃了你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小黑鹅叨叨着,见火灵实在是没有反应,这才依依不舍的,把火灵收进了它的翅膀下面。无霜见状,要了几次,它也不给,还振振有词:“说好灵晶是我的,当然该有我保管。再说,你都信得过它,那它在我身边有什么可危险的?”
无霜知道,它的主要原因还是觉得火灵上头的秘密太多了,不放心火灵在她身边收着。但她实在是说不过小黑鹅,坚持了几次没讨回来,也只得放弃。
地上的卡牌飘了起来,慢悠悠的落到了无霜的食指和姆指之间,在无霜捏住时候,还往她的虎口处蹭了蹭。无霜感觉得到,风灵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跟她讨要那颗灵晶。
她犹豫了很久,弹了一下卡牌,对风灵道:“我要看看之后的反应,再做决定,你这些日子最好乖一些。”不安份的卡牌一下子软了下来,无霜没有心软,把卡牌上下了三重封印,还专门收进了卡牌盒里。
反正白灵龙一直在沉睡,她也用不上,还不如把它们一并关起来,也省得灵风再随意自动脱离卡牌。
刚收好,无霜正准备转身出主殿,抬头看到了旁边的柱子上的图纹,一个念头闪过,她浑身冰冷。
若是火灵可以吞噬掉火属性灵兽的兽魂,那风灵应该也可以吞噬掉风属性的兽魂,所以,风灵才对那粒灵晶那么垂涎,而白灵龙正是风属性的灵兽,是不是可以说,风灵有可能也在垂涎着白灵龙的兽魂?
她记得当时是因为结界受到了破杀阵的攻击,与结界息息相关的白灵龙也受到了攻击,而风灵一直附在白灵龙的身上,最后她冒险硬撑,才强行将白灵龙卡化,风灵也是那个时候随着白灵龙一并卡化的。
也许,是它和白灵龙混成了一体,才会一并卡化;也许它只是借着那契机,藏进了卡牌里。
所以,自己虽然可以卡控住它,但它也能自由的从卡牌脱离。
而它的真正目的,还是白灵龙!
想到白灵龙从那之后就一直没有醒过,无霜更加不淡定了。
她又重新取出了卡牌,刚想把风灵召唤了出来,看着画面中的白灵龙,她又打消了这个主意。
现在白灵龙和风灵是在同一张卡牌上的,只要卡牌存在一日,风灵就会在一日,若是毁掉了卡牌,那白灵龙也将不复存在。何况白灵龙是疾风留给她的,与女子部落有着重大的关系,她不能因为风灵,就把白灵龙给抹杀掉。
犹豫再犹豫,最后,无霜还是狠心的把卡牌重新收了起来,并且在之前的三重禁铟之上,多加了两重。
随后,她弹了一下火灵,又问:“所有的火系兽魂都对你有用吗?”
火灵说“不是”。
无霜心揪得更紧:“四阶?”火灵依旧说不是。
无霜又补了句:“五阶?”火灵还是滚向了右边。
无霜狠狠心,直接问:“特殊的灵兽?”这次,火灵才滚向了左边。
那白灵龙是不是风灵想要的,这句话到了舌头尖上,她最后也没有问出来,只是在心里重重的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她面色沉重的从主殿出来,看着已经暗下来的漆黑天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在心里定下了一个新的目标。
不管怎么样,眼下白灵龙虽然没醒,但卡牌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可见它并没有处在一个危险的状态中。现在她要改变之前那种不急的状况,在最短的时间里收齐四灵,然后解开石碑和四灵的秘密,从而把白灵龙和风灵之间的牵绊给斩断了!
台阶下,田果立在那里,等着她从天空中收回了目光,才恭敬地道:“主上,朱灵侯和楚老让属下带话回来,说那些人的事儿,就交于他们去办,必定会在天亮之前,把那两个玉蛛找回来。”
无霜一点也不怀疑他们有这能耐,之前让田果过去送信,也就存了这样的心思的。
她点头道:“你与铃花去商量一下,挑出一队人随时准备随我一起出发去营救石青长老。”
“是。”田果应下,没有二话的转身去安排。
无霜独自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腿有千钧重,想挪到床上都分外的困难。
好累,她真的好累!
若再得不到更多的线索,更多的希望,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