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那场面真是戏剧性。
那一天,彪叔的主治医生突然过来找我,说有要紧的事情要说。
彪叔的病情貌似已经非常稳定,也不见医生过多的来做检查,我一下子有点意外,心说难道彪叔躺着不动,他的病情也会恶化?
我赶紧安抚了一下小花那坐立不安的神情,便随着他一起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没想到,到了屋里,医生就神神秘秘的把门关上了。
这时,我心里顿时就感觉到不妙。
难道彪叔真的病情恶化了?
谁知道他竟然从桌子下面递给我一个包裹,然后说,他今天出门上班的时候,发现门口放着个包裹,上面还有个纸条麻烦交给你的病人赵安,谢谢!
谁他妈的会给我邮寄包裹?
突然,我心说不好,中计了!
忙跑回病房一看,还好,彪叔还在病床上躺着。
小花担心父亲的病情,赶紧上前问我说了什么。
这时我很尴尬,我总不能说医生给我送包裹来了吧?
便随口编了一些什么彪叔病情没事之类的话。
小花听了之后就一蹦一跳的出去打饭去了。
我拿着包裹,默默的坐回了病床。
一边想着到底是谁邮寄的东西,一边开始拆这个包裹。
这个包裹包装的并不是很结实,很容易就把它拆开了,然后一个熟悉的东西呈现在我的面前。
竟然是一面防毒面具!
是他?
看来他也出了洞穴,而且不想让彪叔和身边的人知道,就送了这个仅仅我明白的东西,这样就算他们看见也不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哗啦——”
一串钥匙的声音从防毒面具中掉了下来,我仔细一看,这尼玛不是我的摩托车钥匙吗?
一般我都放在家里门后面的。
我明白了,防毒面具男现在正在我的家中,是要我过去找他的意思。
顿时,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说实话,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怕过谁。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无懈可击的言语和沉着冷静的应对,给了我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
在那么漆黑的山洞,无论遇到多么危险的情况,都能在暗中静静的洞察着周围的一切。
无论是彪叔,还是我们,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在像看戏一样,是一件多么令人恐怖的事情。
想到这里,一滴冷汗从我的额头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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