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坤见安铁走进包间,躺在那个美女怀中没动弹,只是把酒杯举了起来,慵懒地对安铁道:“怎么才来,我都喝一会了,一个人喝酒太寂寞,在某些时候,姑娘就是酒,也是寂寞。《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彭坤把靠在女孩身上的大半个身子抬起来,对那女孩道:“你出去吧。”
安铁这才打量了一下那个女孩,只见那女孩穿着一套素花和服,低垂着眉眼,那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跟日本国画中的仕女一样,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柔媚和娴静。
彭坤话音刚落,那女孩就乖乖地站起身退了出去,与安铁擦身而过的时候,安铁闻到了一股清幽的花香,这香味有点微微发甜,使人头脑一阵舒爽。
等那个女孩关上推拉门,安铁已经盘腿坐了下来,看着穿着长袍的彭坤,嘿嘿笑道:“老狐狸,你这身打扮还挺酸,长袍,说话也越来越有诗意了,你家是不是开醋厂的?”
彭坤挥了一下宽大的袍袖,把刚才一直捏在手中的酒杯放到桌面上,对安铁高深莫测地笑了一下,说:“非也,你没见这里的女人都变成了古代仕女了嘛,咱们这些嫖客自然也该配合一下,免得人家说我们泱泱大国没有文化,没有传统。”
安铁扯了一下彭坤的大袖子,哈哈大笑着说:“有理有理,要说日本的文化还不是剽窃了咱们老祖宗得来了,咱们这些嫖客有义务让这些花姑娘明白,她们玩的那些是咱们玩剩下了,不过,我说老狐狸,你光顾着包装你自己,怎么也不给我整这么一身啊。”
彭坤推了一下金丝眼镜,露齿笑了一下,说:“你长得太洋气,不适合这打扮,回头给你找身黑客帝国里那个叫什么维斯的衣服给你穿,那个比较适合你,嘿嘿。”
这是在瞳瞳之后又有人说安铁像那个基努里维斯了,搞得安铁非常郁闷,道:“操!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炎黄子孙,你从哪看我像个洋鬼子啊。”
彭坤打量了一下安铁,眯起眼睛道:“这说明你符合现在人的审美,硬汉类型的,哈哈。”说着,彭坤给安铁慢悠悠地倒了一杯酒。
看着彭坤优雅地拿着酒壶倒酒,再配上这么一个雅致的包间,安铁感觉像是进入了古代,而彭坤要是不架着他那副金丝眼睛,现在还真有点像个风雅的王爷,彭坤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贵气,很难把他跟一个因贪污坐牢的囚徒联系在一起,即使在在狱中,安铁也对此感觉颇为好奇。
“老狐狸,算起来你跟我认识也好几年了,可我感觉总是看不透你,莫怪我叫你老狐狸,就你这道行,应该是成了精的狐狸,叫你狐狸,好像一点也没冤枉你。”安铁捏着小巧的酒杯,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彭坤说道。
彭坤甩了一下袖子,用一支胳膊支着靠垫侧卧在桌旁,听了安铁的话只是抿嘴笑着,没反驳,也没解释,沉吟了一会,说道:“老安,你这可就高估我了,说白了,我这身上沾染了官场上的那些俗气,看似高深莫测,实则故弄玄虚,你就别瞎猜了,只要你明白我不是你的敌人就行。对了,听说市政府的那个街道改造招标工程快拍板了,老安你有几成把握?”
安铁一听彭坤提起这事,立刻来了精神,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彭坤,道:“怎么?你对这事也感兴趣?”
彭坤盯着安铁,淡淡地说:“倒不是我对这事感兴趣,只不过我觉得现在我在官场上那些关系要是不用用该臭了。”
安铁顿了一下,缓缓地说:“哦?这么说你是想帮我一把?”
彭坤坐起身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小口,笑吟吟地说:“那是自然,怎么?你一直怀疑我这个兄弟是假的?”
安铁盯着彭坤看了一会,顿了一下,然后问:“朱市长那你能说上话?”
彭坤看了看对面的墙一眼,似乎墙上金子似的,看了一会,回头淡淡地对安铁说:“朱市长跟我还是说得上话的。”
安铁也盯着墙看了一会,心想,这个彭坤谱越来越大了,安铁出了一会神,然后微笑着看看彭坤说:“你好像也有些不了解,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说谢谢了,来,干一杯。”
彭坤眯起眼睛看看安铁,拿着酒杯跟安铁清脆地撞了一下,道:“这才痛快,老安,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点,胆大心细,来来来,今晚咱俩不醉不归。”
就在安铁和彭坤喝得正热乎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声敲门声,接着就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是彭先生和安先生在里面吗?”是支画。
安铁与彭坤对视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就听彭坤说道:“支画女士请进!”
随着推拉门缓缓打开,支画穿着一身黑色旗袍款步走了进来,这身黑旗袍是那种丝绢带暗花的料子,样式非常古朴,不似现在里流行的那些唐装,而是一件真正的旗袍,简单而艺术,配上支画那雪白的皮肤,使支画看起来既神秘又高雅,就像一朵黑色的郁金香,一种带有神秘气息的冷香随着支画一起飘了进来。
支画对着安铁和彭坤二人点点头,然后姿态优雅地挨着安铁坐了下来。
安铁用眼尾余光一扫,支画那雪白的大腿从旗袍的开叉处露出一大片晶莹如玉的肌肤,这种从缝隙中探出来的诱惑,半遮半掩的,使人目光不由自主地拐弯,本来是直直地往前看的,但不知不觉就弯到她的大腿哪里去了。
裸的最高境界就是不裸,看来支画深谙其中的道理。
支画落座以后,彭坤给支画斟了一杯酒,支画伸手接过彭坤的酒杯,对彭坤妩媚地笑了一下,眼睛打量了一下彭坤的衣服,柔声说:“我听下面小泵娘一说有位雅人进了这间包房,我就知道一定是彭先生来了,今天彭先生这身长袍穿得格外有风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