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干爸在一起三十年,对于他的一切都很清楚,他这一辈子,做了太多惊天动地的事情,但都是帮别人做的,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等到江休的情绪慢慢的稳定下来,看着张一鸣说道。
张一鸣摇摇头。
他对干爸的了解其实很少,很多事情都是从其他人的只言片语中知道的。
“他说,他的命,在阿珍死的那一天就已经结束了,剩下的日子都是行尸走肉,他之所以要帮助那么多人,是因为,他想为阿珍积攒福报,所以,那些他帮助过的人,哪怕有通天的本事,他也对他们一无所求,就是想要把这些恩情都记在阿珍的身上。”
江休说的话,听起来很迷信。
但是有句话说的好,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且,谁能说,他的重生不是因为江流前世里积攒的福报换来的呢?
否则,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和江流认识,不打不相识,又为什么会让江流另眼相看,以命相托,为什么他这一世会重遇李佳,又从李佳的口中知道了江流和李珍的爱情故事。
所以,人生的很多事情真的没办法一一用学科来解释。
“江叔,你还打算一直留在这吗?”
张一鸣看着江休,如果江休愿意,他可以把江休接到身边给他养老。
江休跟着干爸三十年,他有责任也有义务替干爸照顾好他的晚年。
“我一辈子无儿无女,家里也没有什么亲人,孑身一人,在哪里都是一样,不如就在这陪着他们,你不用挂念我,也不用挂念他们,年轻人,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吧!”
江休伸手在江流坟茔后面的树上摩挲了几下,像是在跟老朋友交流。
“嗯,我每年都会来给干爸和姑姑祭扫的,江叔若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江休点点头。
看着张一鸣和李佳渐渐远去的背影,江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阿流啊,你认的这个干儿子很好,真的很好!”
张一鸣一直穿着白色的长袍,加上他本身身长玉立,背影看上去,竟和江流有七八分的相似,所以,有那么一瞬间,江休好像看到了三十年前的江流。
“你打算跟我一起回申安吗?”
下山之后,张一鸣就要直接到车站坐车返回东湾了。
如果不是因为清明节祭拜江流,他是不会在这个当口离开东湾的。
“我先不回去了,难得出来,我想到处走走,多短时间再回去。”
“嗯,也好,那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如今的李佳,沉稳了许多。
高中时代那个风风火火,长着苹果脸,敢爱敢恨的女孩已经彻底的蜕变了。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嗯,有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出去住店的时候,尽量不要住那些小旅店,要住有正规手续的酒店或者招待所,手机一定要保持开机状态,也不要随便跟陌生人交流太多,还......”
“知道了,一鸣,你怎么婆婆妈妈的,跟个老太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