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有很多封举报信悄无声息的飘进了县zf。
手续下来的第二天,孙福就被带走调查了。
鲁马拿着修路的手续,激动的浑身哆嗦。
这一天他等了太多年了。
这一次,他死也能瞑目了。
有了手续,张一鸣又跟谭红梅打好了招呼,第一批修路的五十万转眼就到了村部的账面上。
鲁马的儿子鲁山岗,原本是在外地打工,一通电话被鲁马喊了回来。
不仅如此,那些在外地务工的青壮年都被喊了回来。
修路,是整个白甾沟的头等大事。
所有的村民都要出力。
准备动工的那天,一直负责来回接送张一鸣的那个老乡自费买了几十个礼炮和鞭炮,在村口叮叮哐哐的放了足有半个小时。
整个白甾沟的人全都涌到村口。
年轻人热血激荡,小孩子欢天喜地兴奋异常,那些跟着鲁马一起经历过青春又慢慢变老的人,则是眼含热泪,哪怕已经老花眼,也想要努力的看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切。
也有病重的老人,似乎看到了生命的希望,精神头突然就好了起来,憋着一口气要看到白甾沟的路修通的那一天。
何静带着自己的学生们也站在人群里。
学校的翻建同步开始。
她的眼睛看着张一鸣,听着耳边噼噼啪啪的鞭炮声,眼睛模糊了。
泪眼蒙蒙中,她看向埋葬着自己男友的方向,心里默默的问:文轩,你看到了吗,白甾沟终于迎来了这一天,白甾沟的孩子们将会比你们那一辈的人更幸福,他们的脚下将有一条全新的路,带着他们走出大山,走向全新的世界,他们将如同被插上翅膀的鸟,带着你的梦去创造他们自己的人生。
张一鸣此时也很感慨。
他重生之后做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也许就是这件了?
这一张张质朴的脸,这一个个憨厚的笑容,何老师脸上的泪,老支书眼底的泪,为了这些,他做的一切都值得。
这边的事,张一鸣不打算再参与了。
只是临走的时候告诉老支书,缺钱了第一时间告诉他。
张一鸣没有想到的是,他做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抱有什么目的,可是老支书包括村民们却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回报,这条路建成之后,在村口立起了一个石碑。
这条路被命名为‘一鸣路’,老支书说这是全村人集体表决的结果,当然这是后话,因为这条路修的并不是那么顺利,毕竟环境特殊,地质又多以坚硬的花岗岩为主,一条路断断续续的修了将近两年。
学校翻新工程进展的倒是很快,和路一样,翻建之后的学校也改了名字,变成了‘一鸣希望学校’。
每次,当何静看着学校门口牌匾上的一鸣两个字都会心生感慨。
她不知道,如果自己没有教导过张一鸣,没有因为赏识张一鸣而对他多加关照,那么白甾沟会有今天吗?
她一直想要替文轩实现的梦想又能这么顺利的实现吗?
当然世上没有如果。
时间拉回来,在白甾沟修路仪式的第二天,张一鸣就立刻赶回了东湾。
因为邹洪毅那边成功的从镁国招揽了两个人才回来。
对于邹洪毅而言,这两个人才是非常重要的,加上这一切都是张一鸣牵线搭桥,出谋划策, 所以,在确定了那两个人决定回国的消息的第一时间,邹洪毅就给张一鸣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