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国人是非常讲究礼仪的,张一鸣很清楚。
吕前立刻看向张一鸣。
这是怎么回事?
会长怎么会突然出现了。
最重要的是,张召亮的神情充满了猥琐和算计,这难道是一场鸿门宴吗?
sangxg集团现任会长金泰昌今年正好甲子年岁,不算高,精神矍铄,眼神坚毅。
韩常慧和监察会的工作人员很殷勤的给金泰昌准备好了位置,毕恭毕敬的看着金泰昌坐下,其他人才陆续落座。
“崔理事受贿的事情调查到什么阶段了?”
金泰昌的声音很低沉,中气却很足。
“会长,现在情况有些变化,崔理事的问题可能需要重新调查。”
“证据不是已经确凿了吗?有什么变化?”
金泰昌40年生人,经历过h国经济相对落后的年代,加上父亲严厉的教诲,金泰昌从小就比同龄人要成熟。
四十五岁接掌sanxg之后,从来没有一日休息,三百六十五天,除工作需要出差,基本上都在集团办公,比普通职员的工作态度更加勤勉尽责。
也正因为如此,金泰昌手下的人,也绝大多数都是和他性格相对相似的人。
韩常慧就是最好的例子。
金泰昌对行贿受贿的事件特别的深恶痛绝,对这件事的态度是零容忍。
所以听到韩常慧的话,金泰昌首先就流露出了几分不满。
这种事,既然证据落实了,就没有必要拖泥带水。
“会长,事情是”
韩常慧看了张一鸣一眼,压低声音在金泰昌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吕前狐疑的不行,也有些慌。
在他看来,崔浩受贿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怎么还会有变化呢?
而且,韩常慧有什么话不能光明正大的说,还要背着众人在金泰昌的耳边说悄悄话。
这肯定是不正常的。
特别是韩常慧和金泰昌说话的时候,张召亮的脸上露出的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
韩常慧说完话,金泰昌的眼神朝着张一鸣和吕前的方向看了一眼。
“张先生,昨天你说过,崔理事家里搜出来的那些钞票以及崔理事账户里的钱都是崔理事跟您索要的,是吗?”
得到了金泰昌会长的首肯,韩常慧转过头来,开始重新调查这件事。
“我要更正一下,礼物里的现金是我自愿送给崔理事的,毕竟我们对崔理事有所求,给崔理事一点辛苦费以及上下打点的费用是很正常的,但是昨天账户里的钱,的确是崔理事索要的。”
张一鸣说完,张召亮站了起来。
“韩会长,这位张先生在撒谎。”
张召亮看了张一鸣一眼。
他是希望能够从张一鸣的脸上看出一丝紧张或者惊讶的,可是没有。
这让张召亮狩猎的爽感大打折扣。
不过他不着急,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张一鸣栽在他的手里。
“张先生,我们之间关系不和谐是因为商业竞争,我从来不否认甚至完全能够接纳正常范围内的竞争,但如果竞争手段上升为到人身攻击或者其他更过分的事情,未免有些失身份。”
张一鸣直接把和张召亮之间的竞争关系摆了出来。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至少能够让金泰昌看到他坦荡的态度。
“哼,有失身份的人是你,用见不得光的手段陷害崔理事的人也是你,不用狡辩,因为我有证据。”
张召亮语速极快的说出这句话。
吕前心里绷着的弦啪的一声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