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张一鸣的手顿住了。
甘九妹不提他自己倒是忘了,自己还有个酒鬼岳父,除了喝酒打老婆孩子,一无是处。
“你让小宇亲自回去接阿姨过来,我就不信,你爸敢跟小宇动手。”
对于酒鬼岳父,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张一鸣都没有半点的好印象。
他最是瞧不起那些打女人欺负弱小的男人。
“嗯,也对,我等下就跟小宇商量一下。”
甘九妹点点头,如今看来,只能这么办了。
她之所以着急接母亲过来,是听说母亲之前骨折的那条腿不知道什么原因红肿的厉害,现在已经下不了地了,她这边的摊子大,一时也抽不开身回去,而且就算她回去,那么混账父亲也绝对不会让她把母亲从家里带走的。
吃了晚饭,张一鸣和甘九妹一起下到了一楼的酒。
对于东湾这个城市而言,夜晚是个很神秘的时间段,特别是酒里,那些白日里衣着光鲜的人,此时混迹在酒嘈杂的音乐声中,放浪形骸,撕下了白日里的伪装,露出了真实的自己。
张一鸣从台要了一杯柠檬汁,然后就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酒里经常会来一些老主顾,有不少都是酒的金主,对于这些人,甘九妹务必是要露面亲自招呼的,因为此时只有张一鸣自己。
“呸,麻痹的,你给老子上的这是什么酒,狗尿?”
忽然,一道声音在嘈杂的音乐声中突兀的响起来。
张一鸣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舞台下方的一个六人位的卡座上,一个留着爆炸头的年轻男人手里端着杯子,抓着一个服务生的衣领子在叫骂。
“这位先生,我给您上的就是您刚才点的金啤啊,您看看清楚,瓶子就在这呢!”
被抓着衣服领子的服务生是皓子。
在酒,除了甘九妹和甘小宇,张一鸣最熟悉的人就是皓子了。
这个皓子不到二十岁,人长的不算好看,可是一双眼睛很激灵,也特别懂得察言观色,算是最早一批到酒来的服务生,张一鸣对皓子的印象还算不错。
“麻痹的,瓶子能说明个屁,谁知道是不是你们酒灌的狗尿。”
爆炸头显然不是什么善茬,而且摆明了是在找事。
“先生,您可以指责我的服务不好,但是不能诬蔑我们酒,海廷酒卖的都是真酒,没有假的。”
这个时候皓子还知道维护酒,别的不说,光是这一点就让张一鸣很欣赏。
“卧槽,还特么的哔哔,老子打的你满地找牙信不信?”
爆炸头抬起拳头,他身边随行的几个人不仅没有阻拦的意思,还在一边加油叫好,让爆炸头狠狠的教训皓子。
“怎么回事?”
没等张一鸣站出去,甘小宇听到动静过来了。
“小宇,这些人没事找茬,说咱们酒的啤酒是自己灌的。”
看到甘小宇过来了,皓子立刻松了一口气。
“哥们,我们酒的酒的确都是正规渠道采购的,这个酒要是不合你口味的话,我让服务生给你换几瓶,出来玩,就是图个开心,哥们几个尽管喝,今晚我请客,就当是交个朋友。”
张一鸣听到甘小宇的话,突然觉得很欣慰。
没有上来就动手,知道做生意以和为贵,光冲着一点,甘小宇就成熟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