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首《渔舟唱晚》,旋律层层下落,先递升后递降,就是古筝名家也弹不出江哥的这种味道。”
张一鸣一边鼓掌一边进了大厅。
“你还懂古筝?”
江流站起来,还是一身白色的长袍,优雅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他一边拿起旁边的白毛巾擦手一边看着张一鸣。
“略通一二,上学的时候学过钢琴,虽然器不同但对音乐的感悟却是相通的。”
张一鸣一带而过,其实,上次从江流这里离开之后,他找时间专门了解了一下古筝方面的知识,深入的肯定谈不上,但对古筝十大名曲却是了解了的,而且对这十大名曲的旋律也可以说是比较熟悉了。
他一个文弱书生,不靠武力,想要跟人打好关系,就要有自己的专长,那么他的专长就是交人,而交人首先就要交心。
何谓交心,就是懂对方之所爱、解对方之所忧。
“难得。”
虽然江流还是一样的话少,可是难得两个字已然说明了他对张一鸣的欣赏。
“江哥,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来,是有事情要跟江哥说。”
张一鸣不想浪费时间,对于江流这种人而言,他说再多的废话也不会让江流对事情的判断产生任何的动摇和偏移,所以不如快刀斩乱麻,他自己也轻松。
“不急,先跟我一起吃了晚饭再说。”
说完,江流完全不给张一鸣拒绝的机会,直接就起身朝着饭厅的方向走,张一鸣只能把手从背包上拿开,跟在了江流的身后。
别墅的饭厅面积很大,比寻常人家的厨房还要大上三四倍,而且厨房里竟然还垒着泥灶,这与别墅的装修显得格格不入。
“我爱吃泥灶炖菜。”
江流一边引着张一鸣坐下,一边指着泥灶对张一鸣说道。
“嗯,泥灶烧菜的确味道好。”
张一鸣倒也不是附和,只有见识过21世纪民众对返璞归真对田园生活狂热的人才知道,泥灶在城市里真的是很金贵的东西。
“喝一杯。”
菜还没上,江流就打开酒瓶子,张一鸣原本想要拒绝,不过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江哥,我自己倒。”
“你是客,客随主便。”
江流一句话就让张一鸣伸出去接酒瓶子的手收了回去。
“老白干。”
张一鸣嗅了一下之后说道。
“原来是个懂行的。”
江流似笑非笑的看着张一鸣说道,然后就举杯一口把杯子里的白酒喝了个干净。
呃!
张一鸣倒抽了一口凉气,老白干,58°,一个口杯二两半,说干就干了,这
想到今天此行的目的,张一鸣咬咬牙,闭着眼也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干了。
啧!
一股热辣辣的感觉从嗓子眼一路延伸到胃里,张一鸣感觉自己的鼻子好像都喷出了酒气。
好在江流没有再继续这么喝,菜也上的很快,张一鸣立刻吃了几口菜,这才勉强把酒气压下去,胃里火烧的感觉也缓解了不少。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江流一句话也没说。
张一鸣不知道江流是不是有饭桌上不说话的规矩,只能是随着江流的习惯来,也闭嘴不言,一直到放下筷子,张一鸣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