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婵一把从雷风的手里把钱抢过来,用嘴亲了一下,之后把自己的小包包挎到了身上。
“这宽敞明亮的大办公室啊,再见了啊,我会想念你,还有你的。”
邵婵一边说,一边又对着沙发旁边的绿植打了个飞吻。
“行了行了,赶紧走,再晚就赶不上车了。”
“你别撵我啊,对了表哥,我很疑惑,你们食品厂的大老板到底是什么人啊,咋感觉这么神秘呢,而且心眼够坏的啊!”
“闭嘴,别胡说八道,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就给你妈打电话啦!”
“走走走,小气鬼,拜拜!”
邵婵似乎很害怕自己老妈,看到雷风拿起大哥大,嗖的一下就蹿到了门口,眨眼的功夫就跑的没影儿了。
雷风叹口气。
这两个月,他的心一直都是悬着的,就怕这小丫头一下子把事儿给办砸了。
初五的那天,张一鸣给他打电话约见面,正好看到了刚刚从海都偷跑回来的表妹邵婵,三个人聊了一会儿天,没想到初六的时候,张一鸣就给他打电话说了这个事儿,他其实是很纠结的,一是因为他觉得这种事儿有点太缺德,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则,二是自己表妹的性格活泼好动,虽然二十四五岁了,还跟小孩儿似的,他怕胜任不了。
但是张一鸣很少跟他提什么要求,他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跟邵婵说了,没想到邵婵听完一蹦三尺高,立刻就点头同意了,而且出乎意料的是,完成的非常好,雷风都觉得这个表妹的真实身份是不是隐藏在他们家的特工。
而且,让他没想到是,高文军竟然真的去蓄水池投放东西了,这让他心里之前的那种纠结也得到了平复,他虽然耿直善良,可却不是个任人欺负的,高文军完全是属于自作自受。
在看守所里的高文军度日如年。
他几乎连着两天晚上都是睁眼到天亮的。
第三天的傍晚,他终于想到了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如斯地步。
是邵婵。
就是那个小骚娘们儿,他去良砂堡子水库的事儿就只有邵婵知道,一定是邵婵把他瓶子里的东西给掉包了,都是他被色字蒙蔽了脑袋,那个小娘们儿跟他撒撒娇,扭扭屁股,他就忘乎所以了。
妈的,一定是张河山,还有那个小狼崽子给自己下的套儿,他就说嘛,谭红梅那娘们儿之前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咋能那么痛快就答应自己进食品厂,还给自己个肥缺儿,原来,这他妈的就是个坑儿,人家一帮人围在坑儿上等着自己往下跳呢!
想明白这个,高文军开始要求上诉。
但在看守所里关着的,都是没定刑的嫌疑犯,连庭审都没上,根本就没有提出上诉的资格。
不能上诉,不允许探视,没有自由,高文军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关死在看守所里一样。
这就是张一鸣要的,欲要敌人生不如死,就要灭其斗志、悔其筋骨、挫其锐气,任由其行拂乱其所为,这样他日再对立为敌,则不战而胜。
至于高文军想的掉包,确有其实,但掉包的却不止瓶子里的东西,他自以为倒到蓄水池里的是苦瓜粉,其实是邵婵事先准备好的小苏打,而且那小小一瓶小苏打,除了能给山泉水消毒杀菌之外,对山泉水没有任何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