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把木头枪放进了裤兜,伸手把那些废旧的棉袄搬到了一边,然后准备把箱子打开。
但箱子上着锁,锁头还很新,和之前能从仓房里拿出来的时候明显不是同一把。
这箱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呢?
因为重活一世的缘故,张一鸣的好奇心和一般人相比可以说是弱的很了,可是对这个绿皮箱子,他是真的很好奇。
张一鸣把箱子上的锁头上上下下看了几遍,的确是锁的很结实,他不可能撬开,看来只能找时间套套奶奶的话了。
“小鸣,你在这儿干啥呢?这屋儿连暖气都没有,多冷啊!”
“哦,我就是看到这个箱子里的东西了,拿了一个做纪念。”
说完,张一鸣从口袋里把木头枪拿出来,在奶奶秦芳的面前摇晃了一下。
“哦,你爷爷活着的时候总爱鼓捣这些东西,你爷爷没了之后,这个箱子我都没打开过,行,麻溜出来,别再冻感冒了!”
秦芳一边让张一鸣出来,眼睛还若有似无的在绿色的铁皮箱子上扫了几眼,应该是看到箱子上的锁完好无损,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
张一鸣更好奇了!
农村有大年三十守夜的风俗,半夜十二点打开大门,在大门口烧纸钱烧金元宝,说是迎财神,还要在祖宗牌位前面立供桌,摆上瓜果梨桃、猪头、大馒头,全家老小一起跪在牌位前面给老祖宗磕头,祈求老祖宗保佑整个家族,在新的一年里事事顺利。
张一鸣已经很多年没有参与这种活动了,跪祖宗的时候,冻的大鼻涕一把一把的,但可能是因为儿子媳妇孙子都回家了的缘故,秦芳想要跟祖宗祈求的事情非常多,嘀嘀咕咕的说了十几分钟。
第二天大年初一,农村还要走亲戚拜年,张一鸣眼睛还没睁开,就有村民上门了,张一鸣只能穿上衣服,一边打瞌睡一边跟村民们客套。
大年初二,一家人准备启程回通远县。
秦芳红了眼圈。
一边把家里的土特产、土鸡蛋、杀好的鸡往袋子里塞,一边嘱咐张一鸣,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又嘱咐儿子儿媳妇俩人不要为了挣钱身体都不要了,一定要劳逸结合。
正因为如此,原本说好要坐早上九点的客车走,硬是磨蹭到了下午两点,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回家之后,张一鸣洗了一把脸就上床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就在张一鸣还准备在被窝里再赖一会儿的时候,外面的大门被敲响了。
“谁啊?”
“弟妹,是我。”
高文军。
他来干什么?
“高书记啊,这是刮了啥风啊,竟然能把高书记吹到这儿来!”
上次高文军克扣张河山的买断钱,又上门咄咄逼人,范玲玲看到他,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语气。
“弟妹,你这是讽刺我啊,我现在还是啥书记,就是个闲人。”
“哎哟,这话儿是咋说的,高书记在食品厂当一把手当了十几年,到啥时候谁也不敢讽刺您啊!”
范玲玲毫无顾忌的讽刺高文军,哼,风水轮流转,之前这个高文军仗着自己是食品厂的书记没少给自己丈夫气受,现在她丈夫当了厂长,凭啥还要再受他的气?
“弟妹,你看这天也挺冷的,要不咱进屋儿说话呗,我这还拎着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