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从小是喝山泉水长大的,但同样是山泉水,现在喝的这个山泉水却更加的清冽、甘甜,有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她忽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张一鸣刚刚的话。
自古以来都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喝惯了这种好像直击人灵魂的山泉水,谁还愿意再喝那些充斥着漂白剂味道的自来水和白开水呢?
“小鸣,山泉水的口感的确是非常好,这点毋庸置疑,但这里距离通远县光车程就要一个多小时,而且山泉水在半山腰,如果光是靠人工灌装的话,耗时耗力不说,光是产量就没有办法保证啊!”
回去的车上,谭红梅把自己一路上都在想的问题跟张一鸣提了出来。
“谭姐,首先我们要给自己树立一个观念‘物以稀为贵’,灌装水最初的市场定位绝对不是普通老百姓,而是饭店、商店一类的销售点儿,这个市场定位决定了我们并不需要依靠产量来稳定市场和客户,至于你说的灌装问题,只要我们和良砂堡子村的村部沟通好,引管道下山,根本不需要太多的人力。”
“引管道?”
谭红梅觉得微微有些吃惊。
“要不然谭姐难道还想拿着瓶子蹲在山泉水的旁边一瓶瓶的灌?”
“那咋可能啊,我没那么想。”
谭红梅不自然的转过头。
尴尬啊,刚才谭红梅真的就是那么想的,所以才会提出那种问题。
呵呵。
张一鸣当然知道谭红梅是怎么想的,刚才也是在逗谭红梅。
他的脑海里早就已经有了一整套的方案,只不过在实地考察之前,他不能确定水源的口感所以才没有直接把方案定下来,现在已经确定水源完全没有问题,而且品质超出预期,这样一来,食品厂的启动就可以立刻付诸行动了。
因为一切顺利,张一鸣回到家的时候才刚刚两点多一点。
“爸,你不是去厂子领下岗补偿和买断钱去了嘛,这么早就回来了?”
张一鸣刚回家,就看到张河山坐在椅子上。
“爸,咋地了?”
不过马上,张一鸣就发现张河山的脸色很难看,难道又是发生啥事了?
“高文军那个王八羔子,拿档案的事儿卡我,说我的人事关系和档案都没在公司,只能给我四分之一的工龄补偿钱,其他的钱都不能给。”
想到高文军的嘴脸,张河山就气的想要砸桌子。
张一鸣微微沉吟,他这段时间一直忙东忙西,还真忘了这个插曲,前世里高文军也是拿这件事儿卡了父亲,最后还是母亲背着父亲给高文军的爱人送了一件羊毛大衣,高文军的爱人吹了枕边风赔偿的钱才发到了父亲手里。
这件事儿父亲一直不知道,他也是在这件事过去很多年以后偶然听说的。
不过前世是前世,这一世是这一世,既然高文军自己臭不要脸非要整幺蛾子,他也绝对不惯着。
明天不是最后一天现场交接嘛,他倒是想看看,高文军还怎么蹦跶。
简单的安慰了父亲几句,张一鸣找了个借口出门,再次给谭红梅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