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冀闻言,立即转身对使者道:“请先生回去告诉屈将军,今日非我不战,实则是放他一马,等他什么时候冷静下来了,本公子再去请他来淳于城中做客。”
曲赴闻言,讥笑了一阵,但见田冀不为所动,只得骂骂咧咧的离去。
燕军阵中,屈庸得到曲赴的禀报,立即大喜的对左右道:“齐人果然还是怯弱无比,心中惧怕我军,不敢出城与我军交战。”
左右闻言,皆道齐人惧战。
接着,屈庸派出一支两千人的军队去淳于城门外邀战。
齐人不出。
而后,燕人在城门处耀武扬威大半个时辰。
齐人依旧不出。
此时,屈庸见燕军军心大振,似乎已经从几天前的失败中走出来了,这才下令收兵,一路往南而去。
淳于城头。
田冀看着保持严密阵型缓缓退走的燕军,目光一凝,暗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在知彼这一方面,首先要做的,无疑就是了解敌方将领了。”
想着,田冀开口问道:“诸位,不知你们看燕将屈庸如何?”
田冀身侧的谢子率先开口道:“这燕将屈庸虽然没有乐毅那么能得众笼络人心,但看他行军布阵,可谓严谨非常。
而燕人一向以实诚闻名各国,屈庸用兵正好顺应了燕人的性格,一板一眼,不拐弯抹角,二者可谓相得益彰,有些难缠。
若是我齐国以等量的精锐齐师,想要正面排兵布阵击退屈庸,这不难。但,想要击溃屈庸,获得大胜,这就很难。”
谢子身侧的田礼点头道:“不错,他之前骤闻前军战败,却没有惊慌失措,既没有冒进,也没有停兵不前。虽然三天走了七十里路,但这并非屈庸胆怯,可能是在收聚人心。而且,他刚刚在城外的耀武扬威,可能并非是真的要与我军交战,可能是为了提振士气。”
说到这,田礼看着田冀道:“公子,这屈庸也不好对付啊,我攻心之计,现在可能已经对燕军没有多少影响了。”
田冀闻言点了点头。
接着,田冀看着不断南行的燕军,问道:“这屈庸率军南行,可是想要将大营驻扎在我淳于城南面?”
谢子闻言,应道:“应该就是如此了。
我淳于西南高而东北地的整体地形,屈庸去南部扎营,这就占据了地势高的优势。如此,我军想要出城决战,就天然处在地势的不利位置,去偷袭也困难重重。”
田冀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请先生立即派出探子打探一下,我想知道屈庸就会将军营扎在淳于西南的潍水北流,还是淳于东南的的潍水南流。”
“诺。”
大半个时辰后,就在田冀与诸将商议军情时,斥候归来:
“报,公子,燕军现在正在我城西南十五里外的一处高地建营,观其规模,大约能容纳二十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