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庄辛急忙拱手道:“大王,之前柱国已经向齐军请求,请求齐将田单率十万齐楚联军围住白起,而柱国率楚军攻击鄢城秦军。
可是,这遭到了田单的拒绝。田单之所以拒绝,就是因为齐军在之前一战中伤亡惨重,伤亡超过两成,齐军已经不想再与秦军死战了。
若是柱国归来,以齐军的状况,一定难以拦住秦军。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才围住白起,可以为鄢城的楚人报仇,若是调柱国回来,那白起必定能够突围,而齐军也一定拦不住白起。”
州侯闻言,看着庄辛道:“庄大夫,若是不调柱国回援,那郢都怎么办?郢都短短两月之间,已经两次遭到秦军攻击,城中百姓人心惶惶。
万一郢都失守,让大王受惊,那咱们就算杀掉白起,那又如何。”
庄辛脸色沉重的道:“我郢都之中有超过三十万百姓,而秦国不过八万之众,短时间内,郢都绝不可能失守。”
说罢,庄辛向楚王拱手道:“大王,我江淮楚军还有二十多天就能赶到江汉,只要江淮援军一到,就能解郢都之围。
臣以为以郢都百姓之力,坚守郢都二十多天,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白起那边,白起被我齐楚联军团团围困,粮尽道绝,用不了多长时间,秦军就说束手就擒。
之前,白起水淹鄢城,我数十万楚人皆被白起所杀,若是让白起逃走,臣羞之、惭之。”
楚王横一听,想起鄢城的惨剧,不禁脸色一沉。
鄢城惨剧发生后,楚人无不对白起恨得咬牙切齿,并发誓要向白起报仇。
若是现在他将景阳调回郢都,然后导致白起突围成功···
那国人比埋怨他,而他也将难以面对国人。
想着,楚王横脸色一怔,郑重的道:“白起,寡人深恨之,哪怕是郢都被秦军攻下来,寡人也要杀掉白起。
传令给柱国,让他继续围困白起,不要给白起留下活路。至于郢都这边,寡人亲自守城,秦人要想攻克郢都,那就从寡人尸体上跨过去。”
群臣听到楚王横的,大部分都露出激动之色。
楚国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么有血性的楚王了···
另一边。
司马错围住郢都三日,见北面的齐楚联军一直都没有南下,甚至楚军还派人封锁了北上的道路,以防止他率军北上救援。
“楚国那个昏君,居然也会如此硬气!”司马错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如今我麾下的八万大军,已经师老力疲,而郢都之中虽然没有多少大军,但百姓最起码有数十万之众。
而且,之前大良造水淹鄢城,让楚人现在极度仇视我秦军···若是此时本将率军攻打郢都,短时间内恐怕难以攻下郢都。”
说着,司马错沉吟了许久,然后开口道:“无论如何,先把楚国水师引诱到江水再说。”
说罢,司马错立即吩咐道:“传我将令,立即让巴蜀水师再次攻打在长江北岸护卫郢都的水师。”
“诺。”
“传令,立即出兵去江水北岸,准备挖长渠,水淹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