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也反了,那相国呢?
商君背叛了楚魏两国,所以在背叛秦国后就无路可走了。可是,相国同时与赵魏楚三国交好,甚至现在相国身上还兼任着赵相呢!
万一···不,相国是不会背叛寡人的,可是···万一···”
燕王职迟疑许久,不能决。
于是,从袖中拿出两枚忘忧丹来,然后一口吞服。
不久,药效过去。
依然不能决。
不久,昌宗因为中伤相国乐毅,离间大王与相国关系而被杀的消息传遍蓟都。
燕太子郑闻之,悲叹道:“忠臣呐,我早就认为乐毅在齐国居心不良了。”
于是,太子郑入宫,向满脸疲惫的燕王职问道:“父王为何要杀大臣昌宗?”
燕王职一怔,看着太子郑道:“他离间相国与寡人的关系,难道太子认为他不该死吗?”
“不该死。”太子郑理所当然的道:“父王,乐毅之先乐羊率军攻打中山国的时候,魏国群臣中伤乐羊,魏文侯哪里积累的中伤文书足足有三大筐,可是魏文侯也没有处置任何开口以及上书中伤乐羊的人。
还有,当年甘茂率军攻打宜阳,久攻不克,秦国群臣纷纷中伤甘茂,秦武王可同样也没有杀那些进言的人。
可是,现在父王却将大臣昌宗处死了!”
说着,太子郑沉重的道:“父王常说,广开言路才能聆听各种声音,这样才不会被臣子欺骗误导。
可是,现在因为有人中伤相国,父王就将进言的人杀了。
如此,若是相国真的怀有异志,可是因为父王杀人的缘故,而没有人进言提醒,这不就是铸成大错了吗?”
燕王职看着太子郑迟疑了许久,长叹道:“太子,连你都知道不能杀戮进言的人,难道寡人不知道吗?可既然寡人知道,那寡人为何要杀昌宗?”
太子郑一怔,问道:“父王,这是为何?”
燕王职一脸沉重的道:“因为淳于城没有攻下来的确蹊跷,此外,寡人也摸不准相国心中的想法,更难以承受相国恐惧之下甚至一怒之下出走的后果。
魏文侯不杀进言之人,那是因为魏文侯能控制住乐羊,一道诏令便可解除乐羊的职务,而且还不会有反噬。秦武王也一样,即便罢免甘茂丞相之职,最多就是攻打宜阳失败,也不会有任何反噬。
可是,寡人则不然,若是相国知道有人中伤他,而寡人却没有任何反应,没有任何处理。若是相国忠心耿耿,这还好,这就是寡人与相国君臣相知的象征。
但,如果相国已经有异心,有听说群臣中伤他,而寡人没有反应。如此,相国必惧,以为寡人会暗中出手。这样,相国心惧之下,攻打齐国的战事必定会失败。
一旦伐齐之战失败,以齐国强大的国力,我燕国必将永无宁日,甚至,还有再次亡国的风险。
所以,为了稳住相国,为了取得伐齐之战的胜利,寡人明知道不能杀进言之人,也只能杀掉进言者,以解除相国后顾之忧。
因为寡人没有其他的选择,我燕国也没有,甚至,从我燕军前往临淄的那一刻开始,寡人还有燕国,就全都没得选择了。
我们燕国只能成功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