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陈冬肚子一人来到了海边。《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他坐在一块凸出的岩石上,望着茫茫大海,喃喃地说:“小慧,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为什么不相信你已经改邪归正,唉,她们说的对,你是个可怜的女孩子,这几年,你一直没有得到过真爱……”
海浪缓缓地冲打着岸基。
一艘艘渔船在海中荡漾着,几只海鸟盘旋空中。
海风吹来,一股咸涩的味道扑进嘴里。
陈冬轻叹一声。
双重的痛苦压在他的身上,一个是刘小慧落入海中,一个是小师娘归入画内。
一阵歌声从海上传来。陈冬抬头看去,大海中飘荡着一艘小船,小船上站着一个青年,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面目,但是,从他清亮的歌声可以听得出,他应该非常年轻。
嘟嘟嘟,一阵机器轰鸣声从岸基上传来。陈冬扭头看去,只见一艘渔船驶入大海。船舱上依稀可以看到几个大字:范氏水产。
是范且的船。隐隐可见,船舱中,范且正坐在桌子前喝酒。
陈冬心说:难道范且要再次出海打捞刘小慧的尸体吗?
如此一想,陈冬心情稍安。毕竟范且还有些人情味。
白狼如练,滑破大海,朝远处而去。
陈冬眉头一皱,如果是寻人,船只绝不会如此直线行驶,而应该绕着海水面盘旋才对。转眼间,范且的船只已经成为大海中的黑点。陈冬苦笑摇头:显然,他猜错了,范且出海,是另有原因。
一阵沙沙的声音传来。
陈冬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白发的妇人拄着拐棍出现在身后。
白发妇人走到陈冬身边,浑浊的目光却望着大海深处。
“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又出海了。”老妇人喃喃地说着,一脸的担心。
陈冬轻声问:“老人家,是你儿子吗?”
“不,是我孙子。”白发妇人一指那年轻人的小船:“瞧,那就是。”
“你是渔家人?”
“是啊。”老妇人点点头:“我们肖家世代打鱼为生。”
“那你为什么不希望你孙子出海?”陈冬觉得奇怪。
“唉,看来你是没听说,这几天有几个渔民在龙岛附近失踪,jing方已经开始调查了,我上午将他拉在家中,可他趁我午睡又跑了出来,这孩子,跟他爹一样的倔。”
“龙岛附近出事了?”
“可不是吗。”老妇人摇摇头,无奈地拄着拐棍走了。
此时,那肖氏青年的船已经驶入海天相接之处,几乎目不可见。
陈冬默然望着大海,突然,有人坐在他的身边。
陈冬扭头看去,是岳关。
岳关说:“陈画师,唐莎的事我听胡蝶说了,你别难过。”
“唉。”陈冬叹息一声。
“《双美图》真的这么神奇吗,我一直不太相信世上有灵异的事,若非双龙湖边的传说,唐莎的故事我是决不相信的。”
“可是,这是真的,唐莎再也无法和我在一起了。”
“但是汪雨回来了,不是吗?”
“唉,她是她,唐莎是唐莎,她们不一样的,汪雨现在很恨我。”
“是啊,她知道了自己魂魄失踪这些天发生的事,能不恨你吗。”
陈冬不想将刘小慧的事说出来,他看看大海,问道:“岳队长怎么来了?”
“最近几天龙岛附近有渔民失踪,jing方已经介入调查。”
“为什么会失踪,龙岛应该是在浅海,对于一些有经验的渔民来说,即便去深海,也不会有太多危险啊。”
“是啊,我调查过一些渔民,他们告诉我,为了捕鱼,他们经常冒着危险去深海,虽然有时候遇到鲨鱼群,遇到漩涡,但是,时间长了,他们便清楚鲨鱼群和漩涡、暗礁的位置,危险也就少了,而前海几乎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是啊,龙岛离海岸才二三十里远,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啊。”
岳关点点头:“我的人已经随海jing船出发了,希望能够调查出原因。”
正说着,远处嘟嘟响起一阵汽笛声。一艘海jing船驶入视线内,渐渐靠近。
岳关站了起来:“他们回来了。”
陈冬也站了起来,望着海jing船逐渐靠近。
很快,船靠了岸,岳关飞身跳了上去。一名民jing从船舱里出来,将手中的摄像机递给岳关,说:“岳队长,我们仔细勘察了龙岛附近的情况,龙岛附近没有发现什么怪异现象,也没有鲨鱼群出没。”
“那岛上呢,有什么异常没有?”
“岛上很正常,没发现什么,不过,我们回来时看到范老板的船也去了龙岛。”
“范老板,他去龙岛干什么?”
“不知道,难不成是打鱼。”
岳关摇摇头:“他打什么鱼,他是为水产商人不假,可要是所有海鲜都需要自己亲自动手,那他就不用开水产城了。”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民jing说:“他不是靠着收购附近渔民的海鲜做生意吗,自己出海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