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子听见这话,都是感觉无地自容。
你想要拜人家为师,人家竟然还不同意。
实在是太丢人了!
然而,张留文却并不是这么想的,因为他看得出来陈招弟说话的时候,表情十分的诚恳。
同时,新安候的才能,他也是知道的。
据说对杂学颇有研究,别的不说,这风筝坊、琉璃坊等一众坊市都是新安候一手创建起来的。
这依靠的也正是杂学的功底。
除此之外,还有这炎炎夏日,京都府的穷苦百姓都能用得上冰块,这也都是新安候的功劳。
因此,陈招弟说要他去拜师新安候,他是相信的。
新安候的才能,不是他们可以想象的。
唯一的问题是新安候愿不愿意收他做徒弟。
张留文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算了。
还是去理工书院吧,先看一看这《基础算术学》究竟是几分成色,然后再做出决定。
但是,不管怎样,加入书院这个决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
士子们便是想要挽回都没有机会。
因为,下一秒,他已经站到了书院的那一边。
士子们怔怔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沉默了。
的确,任何人面对今天这么魔幻的事情,那也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士子之中领头的,也就是去年京畿之地乡试的第三名,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一幕,眉头紧皱,只是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他太明白眼前这一幕意味着什么了。
意味着从此以后,士子们怕是连头都抬不起来。
在这京都府,成千上万人的众目睽睽之下,士子们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惨败!
后果是什么,那还用说吗?
怕是今天过后,各个书院都是要门庭若市了!
新安候啊,新安候。
新式书院啊,新式书院。
那领头的士子表情十分的阴沉,开始思索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这个时候,方休却是走上了台,看着那几名士子,开口道:“事已至此,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那几名士子都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方休环视一周,尤其是在那围观的士子们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随即表情有些不屑,淡淡的道:“饱读诗书,呵,竟是连个孩子都比不过。
就你们这样,参见科举,便是中了,又如何?一群庸才罢了!
知不知道为何如今的朝堂之上皆是这般的货色,源头就出在这里。
什么为有源头活水来,这源头都是一群庸才,便是中了进士,便是到了翰林院,终究也只是一群庸才。
若是科举没有任何的改变,一百年,一千年以后,朝堂之上仍是这帮庸才!
呵,可笑!实在是可笑!
今日之比试就到这里,你们若是还想不通,尽管继续去皇宫前跪着,去本侯爷府门前站着。
本侯爷若是在理你们一句”
说到这里,顿了顿,眉头一挑,道:“罢了,罢了,重的话,本侯爷也就不说了,你们都是读书人,仁义礼智信,你们都是知道的。
别的,本侯爷也不奢望你们能够有,只希望你们还能有些脸面,不要再做那些不要脸面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