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们听见这些话,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不少的士子已经是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羞愧难当,羞愧难当啊!
他们虽然觉得有些丢人,但是台上的士子们却是不能觉得丢人的。
即便是耍赖,也是一定要耍赖的!
因为他们实在是太明白这场比试意味着什么了。
若是败了,士子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从此以后,便是跪在皇宫前,便是跪在新安候府前,那都是没有丝毫的底气。
更何况,他们的内心深处的确是觉得这几个人考的成绩有些过分了!
这张考卷的难度,怕是那两个国子监算学馆的博士自己亲自来答,也未必能考这么高的分数。
最多估计也就是九十分。
但是对面这些家伙,提前半个时辰交卷,竟然没有一个低于九十分的,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他们怀疑乃是正常的。
不怀疑反而才是不正常的了!
领头的一个士子,正是那自称京都府杂学第一人的张留文。
张留文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几个学生,表情显得如此的严肃,大声的道:“并非是我等想要耍赖,实在是这考卷的成绩太过匪夷所思。
我等都是钻研算经十几年,对于算学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两位博士大人出的题目可以说是难度极高的了,若是新式书院的学生们之中能有一位答到九十分以上,我等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算学一道极其注重天赋,而且我等主要的精力也并非是放在算学之上,比不上他们,我等也是可以接受的”
话还没有说完,陈招弟就撇了撇嘴,没好气的打断了他:“什么可以接受,若是你们可以接受,就不会这般说话了。
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说这种话,要不要脸,连个孩子都能听得出来,无非就是给自己找借口罢了。
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好说的!”
张留文听见这话,老脸一红,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可是毕竟是读书人,还是有一定的功底的。
仅仅只是片刻,他就调整好了心态,看向陈招弟,拱了拱手,开口问道:“不知道你这孩子名字叫做什么?”
陈招弟听见这话,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之前还只是不要脸,耍无赖,如今你这句话说出来,倒是显得你没有一丁点的气度了。
圣人之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除此之外,还有师说,达者为师,圣人们都说了,学之道,不在于年纪,我们在算学之道上胜了你。
五位同学皆是胜过了你。
你却以年纪长一些,唤我孩子,便连同学的称谓都没有,真是
哎”
说到这里,陈招弟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皱着眉头,没好气的道:“真不知道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四书五经,圣人之言,都读到了哪里去。
还说孩子,我的同学里,六七岁年纪的都比你强得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