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听见这话,点了点头。
过段时间,秋闱结束以后,自己清闲下来,反正没有什么事情,陪她看一看宅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锵——!
这个时候,足球场上突然传来一声锣响。
中场休息时间结束,下半场比赛正式开始。
瞬间,气氛再次热烈起来。
京师大剧院的三楼,七号房间。
也就是在赵嫣所在房间的右边的右边
宁王一边看着球赛,一边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如今的他,虽然还是名义之上的亲王,实际上却连丧家之犬都算不得了。
只能期望父皇的身体安康,自己能够在京师多留几年。
不被早早的赶回封地。
这样,说不定还能苟延残喘,多活几年。
不然
史书之上那些因为风寒或水土不服而病逝的失势亲王,便是自己的前车之鉴。
想到这里,他咬了咬牙,拳头紧握。
如果不是方休那个家伙,自己堂堂亲王,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如果不是他调查武备库一案。
如果不是他砍断杨明的一只手臂。
如果不是他力劝父皇拒绝乞颜部的联姻。
如果不是他派人跟踪自己的马车。
如果不是他
宁王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冲进方府,将方休那竖子抓起来,然后千刀万捌!
即便是这样,也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一旁,身穿黑袍的中年供奉见到这一幕,只能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自从官道一事之后,宁王就彻底的消沉下去。
除了前段时间见了礼部尚书杨政一面,其他的时间,都将自己关在王府里面,没日没夜的借酒消愁。
中年供奉杨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宁王府的人,一个个的离开。
看着礼部的人,一个个的扑向康王府的怀抱。
却无能为力。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十几年前,自己离开西南,辗转千里到了京都城,见到还意气风发的宁王
那个时候,他满怀着希望,以为自己可以实现理想。
可是这么多年,原先的梦,距离现实却是越来越远。
也许是时候离开了。
第一次,杨海升起了这个念头。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
杨海的目光猛地转向身后。
房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穿青衣的小厮走了进来。
杨海认得他,他是宁王府的下人。
“殿下正在看球,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
杨海伸手拦住那下人,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