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听见这话,笑了笑,说道:“好了,没你们的事情了,下去吧。”
“是,少爷!”
两个汉子听见这话,拱手行了一礼,而后便回到了方府。
方休则是看向面前的夏忆雪,开口问道:“夏捕头,不知道那名伤者可是他们两人所说的乞丐?”
夏忆雪面无表情,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一个乞丐。”
方休听见这话,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既然如此,夏捕头刚才想必也听到了,我府上的两人离开之前,还特意叮嘱过他不要靠近街巷。
而且是看着烟花燃放完之后才离开的,因此,这个主要的责任应该不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吧。
即便主要的责任在他们两人的身上,那名乞丐,也就是伤者也并非一点儿错都没有。
这一点,夏捕头有没有意见?”
夏忆雪听见这话,表情还是没有丝毫的变化,却没有正面回应,只是淡淡的道:“这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
方休笑了笑,说道:“可是他们也不知道烟花是否伤人,为何要编出这么一个谎言欺骗你呢?
我方休别的本事没有,看人却还是比较准的,虎子他们兄弟二人,乃是为我大楚在边疆厮杀的忠烈之后,自幼便在方府长大。
对于他们兄弟二人的为人,我还是十分相信的,就如同我相信夏捕头一般。
他们两个人不会说谎。”
夏忆雪仍是面无表情,说道:“这一点,你不用与我说,到了公堂之上,如何定夺,自有府尹大人。”
方休听见这话,皱了皱眉头,却很快舒展开来,想了想,说道:“伤人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夏忆雪眉头一皱,刚准备反驳,还没有开口,便听方休继续道:“当然了,我的意思是伤者能够痊愈,若伤者无法痊愈,那么这件事情,自然是大的。
只是,伤者如今还在医馆,情况如何,你我都不知道,何必为此惊动府尹大人呢?
说不定,那名伤者只是想要一些赔偿,若是夏捕头不征询那名伤者的意见,直接将虎子他们两人诉之公堂。
最后府尹大人定夺的结果,那伤者并不满意,岂不是会记恨夏捕头。”
夏忆雪听见这些话,眉头皱的更深,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只是,方休又一次抢在了她的前头。
“我说这些话的意思,并不是指责夏捕头,夏捕头为民除害,深得百姓拥戴,同时,严格按照大楚律例行事,我是十分的敬佩。
只是这件事情,却不在大楚律例的范围之内,毫无意外,伤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是,却也不是任何方式的伤人都需要如此。
比如,一个孩童因为犯了些错,被父母管教,一不小心打的重了一些,受了些伤。
可是,父母送到了医馆,诊治了,也思过了,这种情况,也需要夏捕头将那伤人的父母诉之公堂吗?
想必不需要如此吧
因此,法有变通,大楚之律例也是如此,这件事情,毫无疑问,虎子他们两人是需要负责任的。
但是,负多大的责任,却仍有争议,而且,未曾见过伤者,不知道伤者有什么请求,就这么草率将他们两个诉之公堂,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