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福,还是祸,都已成定局,无法改变。
既然如此,不如就安心走下去,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没人能够知道。
淑妃自认从来不是一个懦弱的人,即便面对再大的艰难险阻,依旧能笑着面对。
可事关自己的孩子,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淑妃面沉如水,口中呢喃道:“方休”
片刻之后,挥了挥手。
一个宫女立刻上前,轻声唤了一句:“娘娘,有何吩咐?”
淑妃淡淡地道:“找人打听打听,京师中可有方休这号人物,如果有,品性如何,才能如何,本宫都要知道。”
宫女还是第一次见娘娘的脸上露出如此认真的表情,忙不迭躬身,应道:“是,娘娘。”
两个时辰之后,宫女匆匆进入,手中拿着一份信笺。
看见淑妃,忙不迭跪下,双手将信笺呈上。
淑妃接过信笺,拆开,细细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她的脸上露出怒容,猛地一拍桌子:“无耻竖子,安敢欺骗昊儿!”
信笺上写的明明白白。
方休,安平伯子,京师人士,性情暴戾,身患脑疾。
这么一个人,如何能做昊儿的师父?
显然,自己那心性单纯的宝贝儿子,教人给骗了啊!
周围宫女还是第一次见娘娘如此震怒,不由瑟瑟发抖,低下头,不敢去看她。
淑妃又将信笺看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心中更加愤怒。
却没有再像之前一样表现在脸上,只是阴沉着脸,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许久,抬眸,看向之前那名宫女,吩咐道:“派人传信给那安平伯子,就说,本宫是她徒弟的母亲,想要约他在酒楼见一面,时间,定在下月中旬,到时,本宫通知他。”
那名宫女知道娘娘正在气头上,不敢多说,只是躬身行礼,应道:“是,娘娘。”
从郊外回京师的马车上。
方休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块写着‘私人庄园,外人禁止入内’的石碑,饶是脸皮厚如他,也不由觉得一阵阵发烫。
亏他一开始还以为自己那徒弟是调皮捣蛋的熊孩子,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原来,那片庄园真的是他家的资产。
想起当初,用自由落地定律欺负那么一个半大的孩子,实在觉得有些丢人。
秀儿坐在方休的身旁,见他眉目之间似乎有疲惫之色,伸出纤纤玉手,放在方休的肩膀上,轻轻按摩了起来。
小丫鬟的手法很熟练,应当是以前伺候方府夫人时练成的。
一段时间过后,方休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不知不觉,竟真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马车已经到了方府门口。
刚走下马车,一只脚还没有迈入方府,就听见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可是方休方公子?”
方休下意识地回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容貌清秀的小丫鬟。
身上衣着虽算不上华贵,但所用布料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一般寻常人家的小姐都未必穿的起。
一看,便知道是出自大户人家。
方休停住脚步,看着她,开口问道:“我是,你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