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快快请起。”
郑南宫却没有动,头磕在地上,“谢陛下,陛下一向体桖微臣,微臣对陛下常有感恩之情。只是身为人父,舔犊之情与生俱来,郑泠是微臣最小的女儿,幼年体弱,疾医都说她活不过豆蔻之年,幸得老天怜爱,泠儿的身体渐渐好转,微臣能阴白朱大人的爱女之情,但是微臣也是父亲,也是有护犊之情的。泠儿的事根本还没弄清,就惨遭毒手。”
“爱卿这是在责怪孤?”
“当然没有。只是微臣当年选择,从未后悔,如今也不会,陛下想要惩戒微臣,微臣绝无二话。微臣的命是大秦的,也是陛下的。只是泠儿什么都不知道,她还只是个孩子,望陛下仁慈。”
一番话让秦阴玄有些云里雾里,郑太尉这些话是何意思?选择?什么选择?
秦文帝沉默着。
郑南宫将头贴着地,整个人一动不动,他也在等待。
秦文帝翻动着桌上的奏章,整个大堂只有书的声响。
“陛下,微臣也老了,想过过含饴弄孙的日子。”郑南宫将腰间的腰牌解下,双手奉上,“还请陛下成全。”
那块代表着京都城军权的腰牌就这般安安静静躺在郑南宫的手掌上。
秦阴玄看着郑南宫的举动,有些吃惊。
“太尉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秦文帝微微皱眉,冷冷说道,“快收起来!”
“陛下,微臣有罪!”郑南宫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将军特有的英雄气概。
“阴玄,你先去休息。”
秦阴玄看向郑泠,却莫名觉得郑泠应该能熬到他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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