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云裳听到容景遇的话觉得好笑,她善意地提醒道:“容太傅,这样的话你对我说过好几次了,如今再听,已然没有一点新意了。”
容景遇的眸光微寒,明云裳双手环抱在胸前道:“我跟你走,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伤秦解语一根毫毛。”
容景遇抬起一脚将晕倒在地的秦解语一脚踢飞道:“放心好了,对于他的毫毛我没有一点兴趣!”
明云裳看到他的举动恨不得拿刀子剁他,当下极快地奔到秦解语的身边,连声问道:“解语,你怎么样?”
秦解语被容景遇那么一踢竟都没有醒过来,只是显然他已经受了伤,他的嘴角边流出一抹鲜血。
明云裳看到他这副样子心疼不已,她怒吼道:“容景遇,你真不是人,不管怎么人他也是你的师弟,你们也有同门之谊。”
“同门之谊算个屁。”容景遇微笑着道:“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傻子罢了。”
明云裳怒道:“不许这样说他!”
容景遇的嘴角微扬,眸光却一片幽冷地道:“看你的样子,似乎很关心他,难道和他想处地久了,也对他动了情?若如此的话,明云裳,你也太下贱了!”
明云裳听到他的话不怒反笑道:“是啊,我是很下贱啊,不过若是和某人比下贱的话,我铁定不是某人的对手,像我这么下贱的人,还有人更下贱的天天掂记着,天天嘴里说爱我!”
容景遇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寒气,他冷冷地瞪着明云裳,她却不再理他,而是用衣袖缓缓拭去秦解语嘴角边的鲜血,然后再不紧不慢地取出小刀,将小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道:“你若是敢再伤他,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容景遇冷笑道:“你这一招对我用了很多次了。”
“是嘛!”明云裳不以为然地道:“也许真的用了很多次了吧,但是我总是觉得没有关系,有用的行为用多少次都有用。毕竟某人天天对我说心里有我,毕竟要对付阿离,我还有蛮不错的利用价值。”
容景遇的眸子里寒霜满布,袖袍下的手已握成了拳,他却又轻叹一口气,扭过头不看她。
她就更加干脆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了。
容景遇却又问道:“郁梦离有什么好的?”
“他哪里都好。”明云裳微笑产道:“至少他不会杀孕妇和婴孩。”
容景遇扭头,明云裳却又不紧不慢地道:“至于那个天天说对我意的人,那一次没有杀死我的时候,我觉得脸皮稍微薄一点的人都会不好意思来见我,但是我发现了,容太傅的脸皮长的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想想像,更是超越了人类的基因。”
容景遇冷哼了一声,不愿与她做口舌之争。
而明云裳知道今日里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容景遇的手掌心,倒不如发泄一下心里的积郁,于是又道:“其实我真的很佩服你,说爱一个人的时候眼神可以那么的真挚,说恨一个人的时候也可以那么的绝然。我有时候真的很庆幸,我不是素素,没她那么傻,爱上你这个疯子加变态。”
容景遇的眉头皱了起来,明云裳直接无视,接着又道:“被自己深爱的挫骨扬灰,实在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还是我有良心,面对那种假想的情敌,还能替她保存骨灰,怎么样?我善良吧!”
容景遇答道:“嗯,是真的很善良。”
明云裳笑道:“其实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你的这句赞美,很没有意义,我的人生我自己来决定,根本不用管别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更不用在乎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容景遇淡淡地问道:“骂够了吗?”
“还没有。”明云裳坦坦荡荡地答道:“若是容太傅肯听的话,也愿意给我时间的话,我可以不带重复的从现在骂到明天早上。”
“哦。”容景遇极为淡然地道:“还真是抱歉,我真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和精力去听你的那些话。”
明云裳冷笑了一声,容景遇却又缓缓地道:“要不然你也再考虑一下,选择第一个方式吧,那样我能听你骂我一辈子。”
“真是对不住。”明云裳微笑道:“一辈子太长,我不屑用我的人生去做那么无聊的事情。”
容景遇轻叹了一口气,半蹲在她的面前含笑道:“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呢?”他的眉目冷淡,没有一丝的表情,虽然是在问着那么暧昧的问题,可是眼里只有寒冷。
明云裳掀了掀眉毛,这一次没有说话,她在想如果她将脖子上的小刀插一进容景遇的心窝有几成的把握,只是她也曾有过不错的武功,更和容景遇交手数次,知道若是真的来真的话,她是一成把握都没有。她这个这个答案暗暗无奈,却也知道眼下还是不要动手的好,否则她只怕连秦解语的命都保不住。
容景遇笑了笑道:“好了,可以把刀子放下来了,我不玩这么无聊的游戏。”
明云裳依言将刀子放了下来,容景遇却又道:“秦解语我是不会让他活的。”说罢,他的手如疾风一般朝秦解语的胸口抓去。
明云裳和他交手数次,对于他的手段,她心里也是极为清楚的,当他让她把刀子拿下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一定会向秦解语出手,她更知道她拦不住他,当下却是想都没想在容景遇出手之前直直扑在秦解语的身上。
容景遇收掌,双目如寒冰一般地看着她,她抬眸,双眸里没有一丝表情,竟是连一分怒气也散了,只余下鄙视。
容景遇冷笑,她却微笑,那笑容里的味道却只有她对面的容景遇才知道。
她将手伸出来道:“解药!”
容景遇扭过头冷笑,那模样似在嘲笑她太过无知。
明云裳冷笑,也不说话,却直接举起小刀就往脖子上抹去,她出手狠厉,对自己也没有留一分情面。
容景遇咬牙道:“住手!”
明云裳手中的刀已将她的脖子划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再朝前一分,她的动脉就会被割断。
容景遇冷冷地道:“你赢了。”他的话一说完,便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然后放在秦解语的鼻子边闻了闻。
秦解语很快就睁开眼睛,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怒道:“容景遇,你真卑鄙无耻!”
容景遇却不理在他,扭过头对明云裳道:“他的武功在两个时辰内会恢复两成,有那两成的功力在,一般人杀不了他,当然,他也伤不了我。”
秦解语怒极,伸手拔剑便朝容景遇刺去,容景遇淡然一笑,两根手指头夹住了他的长剑,然后再轻轻一折,那把剑便断成了两截。
秦解语脸色微变,容景遇只极为淡陌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若不是她用命要胁,我现在就可以一掌打死你。”
秦解语的脸上满是倔强地对明云裳道:“你不能跟他走!”
明云裳却笑嘻嘻地道:“没事的,我去去就回,你好生休息一会。”
秦解语疯狂地摇头,明云裳又道:“乖啦,听话啦,等我回来给你买牛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