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着手机的胳膊不由的放了下来,人也不由的往男人身边更靠近了些,她举着手犹豫要不要拍男人一下,叫男人结束这场所谓的解压,她不要看这个男人搞笑的一面了。
伸出的手却是不敢落下去,她害怕看到一个完全陌生不认识的男人,害怕野兽般嘶吼的男人出来后是一副她完全陌生的模样。
耳边男人的声音逐渐低沉下来,最后微弱到几乎听不见,梁凡歆竖着耳朵听,最终抬着的胳膊往男人身上落下去,这都没有声音好一阵了,这个男人怎么还不出来,别是出什么事。
越想越担心的梁凡歆再也做不到害怕犹豫,手毫不犹豫的往男人身上落去,打算喊男人出来。
卢一帆把头从消音器里探出,回头睨向手掌拍他的小女人,用眼神询问她做什么。
梁凡歆尴尬的手按在男人的身上,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为什么这个男人刚才吼的那么凄厉吓人,出来却是跟平常没有两样的冷着面孔,丝毫看不出刚才里面发出的声音是这个男人吼的。
梁凡歆紧张的把手背到身后,尴尬的笑道“没什么。”
“嗯。”卢一帆淡淡应了声,当先离去。
在他超过小女人的瞬间,看似没有如常的面孔突然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脸色也从刚才看起来正常的脸色变得蜡白。
刚才他在消音器里面差点失控,完全密闭的环境,虽然不影响视野,不影响呼吸,但是却让他有一种难以忍受的压迫感,这也是刚才他为什么不愿意早点满足小女人想要看他使用消音器的原因。
他不动声色的抬起头抹了一把脸,今天让导游拿来消音器似乎是一个很糟糕的决定。不过他不后悔。
梁凡歆双手搅啊搅,做错事的跟在男人身后,虽然这个男人表现的像是没什么事的样子,但她始终不放心,刚才她听到的声音总不会是幻听吧,那么惨烈的声音,像是困兽般,正常人会发出来吗?梁凡歆不由想到这个男人以前失控没有意识的两次,忧心忡忡起来,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疾病?
“喂,那个,”
她吞吞吐吐,卢一帆没回头,声音淡淡的接下她的话,“什么?
梁凡歆咬了咬唇,不敢直接问却又十分想知道,她最终狠下心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罕见的病啊?”比如精神病,不过这话梁凡歆不敢说,毕竟谁也不希望被别人叫精神病啊。
“没有。”卢一帆回答的毫不犹豫,坚定的态度,让梁凡歆瞬间对自己产生怀疑。
是她猜错了?
“可是,”她吞吞吐吐,“之前我见过你两次,你那样子不是很正常。”
“我什么样子?”卢一帆的声音似是没有什么变化。
梁凡歆再次犹豫,她能说这个男人像是木偶人一样失去意识的样子吗?
“没什么,可能是我搞错了。”她话说了一半,决定不说了,那个样子的男人明显不正常,这个男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情况,现在却反问她,明显是不想跟她说的意思。
卢一帆等了会儿,见她没说话,也没追问。
保镖向导连带着梁凡歆卢一帆几个人一起往山下赶。
前脚刚踏进半山腰的营地,后脚就有风雪袭来,梁凡歆震惊的看着营帐外肆虐的风雪,这是她在平原地带从来没见过的恶劣天气,吓得双腿有些发软,在山顶上时如果卢一帆没有如她愿使用消声器,那她很可能会继续跟他怄气,虽然不至于真的到天黑,怄气个半小时还是很有可能的,那他们说不定到现在也到不了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