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起兔儿的纤纤小手,然后将她的小手紧紧地攥在我手心里,眼神里有着复杂的感情看着她,她羞涩地回望着我,那种羞涩分明在说:“送儿哥哥!现在我们有孩子了,你一定会娶我了吧!”
我娶不了她,给不起她一个家,如果她嫁给了我,而我说不准某一日就突然死掉了,她就会成为寡妇,那个年代,死了丈夫的女人,都会被冠上克夫的臭名,无法再嫁,我不能这样害她。《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我鼓起勇气,因为愧疚而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神,然后缓缓地说:“兔儿,你还是把这个孩子打掉吧!我现在不能娶你。”
闻言,她的手蓦地从我手心里脱落了,眼泪跟着簌簌而下,半响没有说话,我多希望她能骂出来,或者将我打一顿,那样我的心还会好受点,可她没有,只是不停在流眼泪。
眼泪顺着她粉嫩如玉的脸颊下滑,滴落在她胸前的衣襟上,晕湿了一片一片,看到她如此伤心难过,我抑制不住自己,猛然一把将她拥在怀中,她的身体在抖动,像落花一样抖动着,无声的谴责远比有声的谴责来的强烈彻底。
“对不起!对不起……兔儿,我这辈子欠你的,欠了你一条命,欠了你一份感情,今生我报答不了你,打掉孩子吧!偷偷地打掉孩子,然后寻一个好人家,好好过你的日子。”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把这句话说出去的,但我知道此话一出,带给她的伤害将是无法弥补的,不是说打掉了孩子,就可以打掉一份感情,就可以打掉内心深处对一个人的记忆,就可以轻装上阵重新开始一段新生活。
我也知道此时的道歉起不了作用,此时的劝慰不过是隔靴搔痒,但我希望她能听下去,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如果她不打掉孩子,那么她的一生幸福都会毁在这个孩子手里。
在那样保守的年代,那样保守的村落,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孩,是没有哪一个男人会要的,而且一辈子都会受人指指点点。
她听后,一下子将我用力推开,很固执很坚定地说:“我不会打掉孩子,你别指望我会打掉孩子,你可以不娶我,但不可以逼我打掉孩子,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兔儿,你怎么这么傻呢?”我走前一步,继续劝道,“你怀着孩子,谁还会娶你,而且爷爷年纪已经大了,以后你自己如何养育这个孩子?这些你都想过没有,别犯傻了,听我的,将孩子打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