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凌老爷子的病来得又急又凶。
无奈之下，老陈只好将老林也训了过来，折腾了大半夜凌老爷子还是没能脱离危险，甚至随时有可能撒手人寰。
闻言，凌老太太当场人就软了下来。
“妈！”凌墨寒连忙搀扶住她。
啪！
凌老太太反手就是一巴掌。
“妈！”宁佳惠惊愕的喊道。
凌老太太没理她。
她眼睛死死的盯着凌墨寒，咬牙道“如果你爸死了，他就是你害死你的！”
“妈！”
凌墨寒声音里满是痛苦。
宁佳惠呆滞半响后也慢慢回味来了。
一股寒意从她的脚底窜上脑门。
整个人如坠冰窖。
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陈叔真的，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凌墨寒赤红着眼睛问陈老。
陈老和林老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们的迟疑让凌墨寒看到了希望。
他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陈叔求求您救救我爸……”
“墨寒不是我不想救你爸爸，是我真的救不了你爸爸，能救你爸爸的人她未必愿意出手，这事……你问你妈妈。”陈老长叹了口气，“你说你们干得都是些什么事！”
说完，陈老对凌老太太道“弟妹，有些事我和老林不便多说也不好插手，但我相信你心里都有数，这个世界上除了她怕是没有别的人救得了老凌，即便有，你们也找不到，而且，上面已经警告过我了，让我专心医术，多为国人造福，我实在……”
陈老一脸惭愧。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张琪的话就代表了大领导的话，毕竟，连张琪都知道的事，上面不可能不知道，何况，最反感这种下面的人草菅人命，丢弃女婴的做法。
“弟妹，我和老陈刚才真的已经尽力了，其他的事我们帮忙，但我们不能这么做，所以……对不起！”
老林比老陈拎得清。
他打从一开始就没准备插手姜甜甜和凌家的事，现在自然也不例外。
两人安慰一番凌老太太以后就走了。
他们走后，凌老太太无力的坐在医院的长凳上，手脚阵阵发凉。
凌墨寒跪在她的脚边，“你知道谁能救爸对不对，你跟我说，我去求她……”
“求？”
凌老太太冷笑一声。
“你有什么脸去求她！”
凌墨寒呆滞片刻后，慢慢回过味来，“妈，你是说……”
“你说说你，你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凌老太太恨铁不成钢。
“妈，她在哪，你告诉我，我去求她，我知道她怨我和佳慧，可里面躺着的人是她的爷爷……”
“她哪门子的爷爷？”凌老太太冷冷的问。
“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几斤几两重……”
“妈，您怎么骂我都行，可……您真的忍心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爸走吗？”凌墨寒问。
凌老太太没说话。
她自然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凌老爷子走，可是……
一番思想斗争后，她终究还是道出了姜卓君所在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