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因为心里闷,所以没坐电梯,走楼梯下去的时候,从兜里摸出了一块水果糖放进嘴里,想到刚才来的路上,许清风往她衣服兜里塞糖的样子,心里有了一丝丝甜,这么个大男人,竟然兜里揣着水果糖。
有工作的时候儿女私情自然要放一边,白路脚步刚走到一楼便集中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中。
她在看过片区刑警递过来的笔录后了解到,两名室友中,年龄小一点的叫常忆,22岁,单身,去年刚大学毕业,在一家外企做行政助理;年龄稍长一点的叫迟晓萌,27岁,在一家旅行社工作,有一个男朋友。
从常忆和迟晓萌的笔录来看,这三个女孩儿只是合租关系,彼此并不了解,所以不知道秦松有没有男朋友,也没看到她和什么人有来往。
白路又仔细问了一遍,不外乎是之前笔录上的内容。
常忆是昨天晚上最后一个回来的,在公司和同事一起加班,又一起吃过夜宵,到家的时候是夜里23点17分,手机里有她和同事发的微信可以证明。据她回忆,回来的时候客厅灯是关着的,另外两个房间门也都关着,很安静,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早上治安大队去敲门的时候,常忆才起床去开门。
迟晓萌是在昨天夜里21点15分回来的,因为和同学聚会喝了点酒,所以是男朋友把她送回来,大概22点30分的时候,迟晓萌男朋友离开。和常忆一样,迟晓萌也说没有看到秦松出来,整个晚上也没有听到声音,直到今天早上治安大队去敲门。
白路决定重新回去看看,她又回到八楼,看到法医和现场勘测的同事们还在忙碌着,走到孟培林身后刚叫声:“师父。”就看到他拿出手机走到楼道里接电话,然后她默默戴好手套,开始从门口看起。
这一次白路看得仔细,房门里面贴着一张值日轮流表,每人打扫客厅、厨房、卫生间一星期,白路能猜出这张画着卡通图案的值日表,是常忆写的,因为第一次来的时候,看到她的卧室墙上,贴了几张画有同样卡通图案的便利贴。
门口玄关处虽然有鞋柜,但是只有一个人的鞋,都是常忆的,而秦松和迟晓萌的鞋子,都放在自己的房间里。
卫生间的洗漱台上,也只有常忆一个人的洗漱用品,连毛巾都只有一条。从这些细节上可以看出来,和不熟悉的人每天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秦松和迟晓萌更在意自己的私人空间多一些,而常忆则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公用区域。
厨房是干干净净的,只有一个白色的电烧水壶和一口锅。看来三个人平时都不做饭。
白路又仔细看了一遍常忆和迟晓萌的卧室,没发现什么线索,之前负责鉴证的同事也已经查过了两个卧室内的指纹、毛发、以及足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