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逸衍冷眼刮着鹅黄,“从今天开始,夫人搬到君临院与我同住。”
“郡王,这不符合规矩。”
“在这府里,我就是规矩!”
琅逸衍一锤定音。
无人再敢反驳。
看得出来,他很生气。其实,住哪里都是住,谢御幺也没有太多的讲究。只是,明显这些下人没有岸把她当成真正的主子。既然相公要主动帮她正名,她也乐得接受。
鹅黄白了脸色,胆怯的点头退下。
回答是待会叫人过来帮忙搬东西。
谢御幺淡笑,看着那姑娘离开的身影,挑眉“你的通房?”
“当然不是!我没有通房。”琅逸衍翻了一个白眼,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记。
“不得了,你竟然还会翻白眼了。”她笑嘻嘻的用手揉了揉他的脸颊,声音软的快要快要滴水一般。
男子钳住她作乱的小手,没好气的哼了哼,“你这个小狐狸。”
“不怪我,我初来乍到。自然要先观察敌情。”
“不用观察,连我都是你的。有不何意的,直接打出去就行。”
“我这不是怕你心疼了。”
“能让我心疼的,只有你。”
情话满分,谢御幺心腹诽,他最近情商直线上升啊。
午膳是在正厅用的,郡王府的厨子擅长的是北方的菜肴,所以做的分量很足又十分的清单。孟玄和谢御幺却是南方人,所以不太习惯这菜色。
“怎么样?还符合胃口吗?要不要让厨子换一下。”因为他平时不怎么在府里吃饭,也不怎么挑食。有什么吃什么,所以也不在乎什么口味不口味的,有酒就行。
但是被谢御幺的手艺养叼了胃口,现在竟然也觉得有些食而无味。
“还好。”
“老夫还是喜欢那个什么酸菜鱼,徒儿,你明天做那个吧。”
琅逸衍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告诉她,他也想。
“行。”
用过了饭,他让张管家将府中的下人全聚集了一下。彼时,谢御幺正吃饱了饭有些困呢。单手撑在桌上,闭着眼睛小鸡啄米一般的打着瞌睡。
“郡王,府中的下人一共两百二十六名,全到齐了。”
院子里乌泱泱的站了一堆的人,看过去就是黑色的头颅一个挨着一个。其中,丫鬟占了几乎一般,看颜色和衣衫似乎还有等级之分。
“今日叫你们前来,本王是想宣布一件事情!从今天开始,府中便交给王妃打理。她的话就是本王的话,但凡有人不服或者刁难的,本王一律按照规矩处置。王妃心软,那就本王亲自出手。听明白了吗?”
他的声音清冷如冬天的冰块,寒意十足。加上那一身玄黑色宽大的袍子,银子的半月形面具更是添加了几分高贵与神秘。
时隔两年,郡王身上那股子不怒而威的气息更甚。
“听明白了。”
洪亮的声音顿时吵醒了某人,一个激灵的抬首,放眼看去就是一群人低眉顺眼的站在台阶下。
谢御幺睁大了眼睛,他这是在给自己树立威信吗?
真是对不起他,自己刚才额,睡着了。
琅逸衍有些无奈,这姑娘真是心大。走到花厅,牵住了她的手复又走了回来“你还有什么想要补充的吗?”
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受过国家高等教育温文尔雅的女子。
上台发言这种事情自然不在话下,她严肃了神情,环视了一圈下面的众人。
“你们都是郡王府里面的老人了,本妃年纪小。以后,还多有仰仗各位帮忙的地方。只要大家好好工作,踏实做事。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反之,后果自负!”
别说,她这装的还真像一个样子。
丝毫没有小门小户的胆小怯懦感,琅逸衍的心里十分满意。
而下面的人偶尔几个心里稍有不服,但是,现在郡王在此,也不敢表现出来。
大家都没有想到,这女子竟然被王爷如此重视。
这府中以后,只怕要改变风向了,张管家在心里暗想。
“好了,大家散了吧。”
张管家的速度还真的是不错,约莫下午时分,一大车的账本陆陆续续的搬到了房间里。谢御幺唇角一抽,双手抱胸的依靠在门口。
这比她读书十年的书本还多
“张管家,还有吗?”
“回主子的话,最后一点了。因为王爷失踪了两年,所以这两年的账本都没有查看。之前一直是老奴代为保管,现在交给王妃才是。”张管家淡笑,打定了主意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懂什么账本。
也就是走走过场罢了,所以,他把近五年的账本都拿了出来。
谢御幺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牙。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