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谢御幺推开了他的斗篷,“多谢殿下了,您还是留给你身后的人吧,我相公马上会来接我。”
“你以为我想管你死活不成?只是因为你是最有可能胜出,然后为我父皇看病之人。”
她竟然敢拒绝自己!
陆景怀第一次有想给一个女人温暖的想法,没有想到,谢御幺竟然那么不给他面子。
“是吗?那就更不用了,我不冷。”
“口是心非的女人。”
谢御幺翻了一个白眼,侧首不看他,目光看着那缓缓走来的黑色身影。
目光立刻变得欣喜起来,提着裙子就冲到了雪中,琅逸衍看着那向自己奔来的青色身影。她像是一只轻盈的蝴蝶蹁跹而来。长发与裙摆被雪花点缀着,一张冻得通红的小脸几分可怜,更多是惊艳。
他伸手稳稳的抱住了她的纤腰,斗篷一杨,将她完完全全的包在斗篷之下。
一手执伞。
大猪哥训斥的声音响起,却也是浓浓的关心意味“怎么不在里面等我,穿的那么少,风寒了怎么办?”
“里面都是些大人物,我不习惯。”
“等了多久了?”
“没多久。”谢御幺柳眉微蹙,鼻子在他身上闻了闻随后问道“你喝酒了?”
“嗯,老朋友见面。于是忍不住小酌了几杯,走吧,我们回去了。”
“花雕?好酒哈。”
琅逸衍面具下的脸勾勒出温暖的笑容,通过目光让她感觉到温暖无比。
“想喝?那改天晚上我买一壶请你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主意,想的美!”
“哈哈哈。”
两人肆无忌惮的亲昵动作让身后的几人看的一脸的复杂。
陆景怀好奇的打量着那黑色衣衫的男人,看不到什么样,但是光看那气场似乎不像是一般人。
可是,下面的人汇报,是谢御幺从奴隶市场买卖的,两人当晚便结婚了。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渊源?、
晚上,小雪要求想回家一趟看看家里的亲人,谢御幺没有为难她,给了她五两银子让她休息几天。
反正现在大赛期间,住在客栈也不需要小雪做什么。
更何况,没有了她的存在,两人的相处也自在了许多。
谢御幺沐浴后穿着自己粉色的亵衣半坐在床头,手上是从空间里取出来的《千金方》看的津津有味。
不甘被冷漠的某人索性吹灭了蜡烛就挤了上来,嘶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低语“明天再看,幺儿,我们早点休息吧。”
“咳咳,相公。那个,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太勤快了?”
琅逸衍的大手摸上她的脸颊,用自己粗糙的掌心摩挲着她的脸颊,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你不是想要一个孩子吗?”
谢御幺回想起纳兰名和陆景怀这两天的态度,最终还是点点头,回应了琅逸衍的吻“我想要一个男孩,然后再要一个女儿。这样,哥哥就没有保护妹妹了。”
“这么贪心?”
“啊,多吗?”
琅逸衍哈哈一笑,带着酒味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不多,不过。是时间问题。”
“嗯~”
一番到半夜,迷迷糊糊之中,谢御幺和他说了孟玄要自己拜师的事情。琅逸衍抱紧了她,思考了一会点头答应“拜师也好,这样别人一问,你也算有个出处。孟玄此人,倒是也有几分本事。”
“我不在乎什么出处,我只想想让他帮你看看你身上的毒。虽然最近空间灵泉有染你的伤口好了许多,但是还是没有彻底去除。”
“幺儿,谢谢你!”琅逸衍知道她对自己的好,眼眶微红,千言万语只能用动作来表达。
“睡吧,明天就是十六进五了。”
窗外的风雪簌簌,这一夜,压坏了不少的民屋。大街上,冻死冻伤了不少人。一个小女孩赤脚坐在雪地里,眼睛都哭的红肿了。
她的母亲用身体保护着一个婴儿,身上被雪花和木头,还有碎瓦掩盖。
“娘亲!呜呜娘。”
琅逸衍看着,眉头皱的十分深沉。谢御幺也是鼻头一酸,最后,买了许多满头一边走一边发给了这些饥寒交迫的人。
“太多了,衙门怎么也不管管?”
“会管的,只是也无法彻底的保证她们的生活。朝廷一般会在统计人数后给她们发放物资。至于这些孤儿,如果善堂没有人愿意收留,一般都是流浪或者被人当成奴隶贩卖出去。”琅逸衍只是没有想到,昨晚的雪看起来不大,竟然有那么多人流落街头。
“那怎么办?”
“无可奈何。”
“可是”
两人一路走到了比赛的地方,谢御幺的钱袋子也差不多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