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县令家的事情告一段落,谢御幺用解药做威胁,带走了三人的尸体和五百两银子。
临走,任九不舍的看了一眼任夫人,伤感的长长叹了一息。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碧绿的手镯,上面有着一道磕坏的口子,想来是后来补上去的。
“你们走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了!”
“也许还会遇见,告辞!”
谢御幺淡笑道,拿着银子,让琅逸衍将人搬上了马车。
最后,在自家后山竹林将这一家三口埋了,她没有立碑,害怕任县令突然反悔又跑回来折腾。
烧了纸钱,放了一束梅花。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任夫人年轻时应该就像那一束梅花一样热烈吧!
琅逸衍看着她低首跪在坟前默默的烧纸,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影子让谢御幺心头一暖。
“相公,你说任夫人和任康之间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
“不知道。”
“我想,任县令应该心里也有她,不然就不会只杀了孩子了。”琅逸衍补充道。
其实,他更同情任县令,被戴了绿帽子还被情夫下毒折磨。
但是,媳妇好像更同情任夫人。
“哼,要不是他朝三暮四娶那么多的媳妇,又怎么会走到这样的地步。他要是能少自私点,说不定任夫人和自己的心上人可以永远在一起。”
琅逸衍“娘子,我觉得你的思想很危险啊!任夫人红杏出墙还有孩子了。”
“可是,任县令自己也那么多的女人啊,他也不是好东西。”
然而,时代就是这样。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只能守着一缕希望等待。
他不敢再争吵,真怕自家娘子会和自己冷战,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嗯,我不管别人,反正我很自私。”
声音清冷而霸道,大手握住了谢御幺的手,男人的目光深邃如同古井一般波澜不惊“这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我说他们,你扯到我们干什么?”谢御幺嗔怒的看了他一眼。
琅逸衍一脸的担忧“我怕有一天,你也这样毅然的抛弃了我。”
谢御幺勾唇一笑,负手站在夕阳中,远处是红装素裹的冬日雪景“如果你让我也绝望了,我会消失,让你永远看不见我!”
她原本只是开玩笑的罢了,琅逸衍突然想起了她的奇奇怪怪,比如空间,比如那些从未见过的想法。
也许,她真的是来自远处的妖精。
两三天没有回到家里,竟然有些冷清的感觉。
当蜡烛点起,火炕也温暖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句心声“果然还是回家好。”
为了庆祝两人死后逃生,谢御幺今晚坐了一桌子美味的佳肴。剁椒鱼头,红烧鱼,还有一碟酱香猪蹄子和黄豆老鸭汤。
“还是你做的饭菜最好吃,这两日总在啃馒头,实在是有些腻歪了。”琅逸衍吃饭很优雅,但是并不影响他的速度。
他刚准备动手,门外传来一阵马蹄的声音。
“谁来了?”
“是我!赶巧了,竟然在吃晚饭,不介意多我一个人吧?”木掌柜爽朗的笑声传来,一辆黑色的马车在门口缓缓停下。
帘子撩起,木掌柜一身宝蓝色团花织锦纹的直缀,裹着纶巾。随后,男子一身白色的锦衣,腰间缀着一块奶白色的美玉,红色的丝绦如水流下。
往上看去,一张俊美的容颜恍如春花之秋月,鬓若刀裁,一双桃花眼像是浸润在碧绿的湖中中的美玉一般。
他的美,是飘逸出尘,清雅至极。
谢御幺再一次花痴了。
她不仅颜控,还是受控,那放在马车上的手纤细而白皙,骨节分明。
琅逸衍一出来就看见自家的小媳妇对着那个小白脸发花痴,气的他筷子丢在了桌上,一张脸黑的无比。
还好她不是北凤国人,不然岂不是要三夫四侍了?
绝对不允许!
“咳咳,好看吗?”
周遭的气氛有些低的太吓人,谢御幺抱着胳膊收回了目光“我就是欣赏欣赏,我发誓,没有任何心思。再说了,我都嫁给你了!”
“意思是,没有嫁给我你就要去找他不成!”
“额额额,那当然不成。要是没有嫁给你,我就去找你,逼着你娶我!”谢御幺双手抱住了他的胳膊,笑颜如花的撒娇道。
琅逸衍心里舒坦了不少。
或许,真的该给她肚子里下个种子,才能让她乖巧一些。
“老夫不请自到,琅娘子琅郡相公,你们不介意吧!”木掌柜笑着道,站在马车的一旁等待纳兰名下车。
“那自然不会,还多亏了您的配合我这才顺利的帮着任县令解蛊。”
纳兰名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眉间多了一粒殷红的朱砂痣,原本就美艳的脸颊更生动明媚了起来。一袭简单的棉布鹅黄色的裙子,显得娇小玲珑。
她身边的男人高大而不会显得魁梧,清瘦如竹。黑色的宽袖直缀,深沉而稳重,两人站在一起。在雪地里,背后青山隐隐,美如画卷。
“举手之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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