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点点头,嫣然一笑。
烛光倒影下,她那张白皙精致的脸更加滑腻柔美,笑容,是她最大的武器。
琅逸衍看的一怔,又看到另一双眼睛和他一般,顿时有些不悦。起身挡住了陆睿宣的目光,面对向谢御幺“你缝,我站在一旁帮你。”
“好”
她拿起针线的样子真的和别的女子不太一样,分明一样的低眉顺眼,一样的专注而认真。但是,此刻的谢姑娘,充满了自信眉宇间都是一种淡淡的光芒。
或许,这样的谢御幺,才是真正的她。
陆睿宣的伤口在肩膀上,不可避免的就要脱掉半边衣服露出结实浑厚的肩膀。刚刚缝合好伤口,琅逸衍就把她赶到了厨房去准备晚饭,这便的后续工作他来接手。
不就包扎吗?他又不是不会。
等谢御幺一走,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了。
陆睿宣大大方方的躺在了枕头上,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你在防备我?”
琅逸衍将纱布丢给他“自己包扎”随后,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径自的到了一杯茶“靖王如此身份,还是早些离开比较好。”
“你如何知道我是靖王”
“感觉”
陆睿宣淡笑,心里的防备松懈了一半“那你呢?是那个琅逸衍吗?”
“不是”
“可本王不信”
“那是你的事情”
“你这不可一世的性子,看来是了。”
琅逸衍一阵无语,目光看着厨房里那道窈窕忙碌的身影,眼神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幸福“我只是她的相公。”
陆睿宣黝黑的眸子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也是怅然若失“也挺好。”
“开饭啦!”
“谢姑娘做的什么?闻起来不错。”陆睿宣挑眉,逃亡多日他也很久没有正经的吃上一顿饭了。谢御幺做的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家常小菜,可却勾起了他的馋虫。
“红烧兔肉,什锦豆腐,还有白菜汤。可惜啊,你不能吃。看见了没有,这碗葱花鸡蛋粥才是你的。”谢御幺调皮的把兔肉放到他面前转了一圈,又如此残忍的端走。
陆睿宣傻眼了。
看着一旁孤零零的粥
“谢姑娘,其实我不忌口的。”
“你伤口刚刚缝合,还是清淡点好。不吃的话,粥也没有了!”
“那还是吃吧”
陆睿宣垂下了脑袋,接过谢御幺递过来的粥,有些烫,差点就滑了。好在他眼疾手快,抓住了碗底,也不可避免摸到了谢御幺的手指。
琅逸衍剑眉紧锁,生气的推开了谢御幺“他自己多大了,你快去吃饭。”
“嗯嗯”
陆睿宣看着手里的鸡蛋葱花粥,白色的精米,鹅黄色的鸡蛋加上绿色的葱花,颜色清新淡雅。她只加了一点点的盐和油,入口清爽丝毫没有腻感。
温热着他的胃和五脏六腑。
谢姑娘的手艺不错。
虽然只是这样简单得不过再简单的鸡蛋粥,可是,却从没有人敢给他吃。
因为他的身份,身边这样简单纯朴的东西却是弥足珍贵。
微微侧首,不远处,昏暗的厨房烛光忽明忽暗。一男一女相邻而坐,谢御幺似乎是吃到了肥肉,柳眉轻蹙。下一刻,将那块肥肉丢到了琅逸衍的碗里。
后者无奈,“你又这样”
嘴上埋怨,但是动作却相当诚实而自然的将肥肉咬下,瘦的又放到了谢御幺的碗里。
那双明亮的眼睛咪成了月牙,脸上酒窝乍现“还要。”
“你的脸已经很圆润了,少吃点”
“你真恶毒,你想自己一个人吃对吧?我才不能便宜你呢。”
陆睿宣看了许久,舍不得回神。
这屋子的简陋,甚至很有可能遮不住狂风暴雨。饭食的简单,也比不上宫廷御膳,粗布麻衣,连他们家的下人都不穿。
可这样的生活,琅逸衍却过得神态自若。
是因为身旁的女子吗?
如果换了是自己,也许,能做到吗?
往日里,谢御幺会在厨房沐浴一番再睡,但是现在屋子里多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她也不好意思穿着亵衣乱窜。
可今日忙碌了一身的汗,又在坑里蹭了些泥土,不洗实在是有些难受了。
“琅逸衍”
“怎么了?”
谢御幺看了一眼外面的那人似乎在闭目睡觉,于是缓缓的凑到了琅逸衍的耳边道“我想沐浴”
后者明白了。
可这几日晚上降温,河水已经不同之前的暖和了。
他一个男子尚好,谢御幺女子之体,怎么行?
“忍忍?”
“忍不了,我一身的汗味”
“等等”
琅逸衍说完,进屋那了一块床单,随后在卧室和客厅之间一挂。
看了一眼闭目装睡的某人“陆兄,似乎今晚星星还不错。走吧,一起看看如何?”
陆睿宣翻了一个白眼“今晚没有星星”
“那就看月亮”
不由分说,拽起了他便朝着屋外走去。回首给了谢御幺一个安慰的眼神,女子含羞的点头,迅速的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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