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谢御颜来了,你就佯装一头撞上门栏,暂时闭了气,让二人以为你寻死,便不会在对你下手了,”花脩锦盘算着。
四喜应下,便回了偏院。
花脩锦前往书房去寻谢荣邢,旁侧打听下谢荣邢怎么看待三人关系。
果不其然,两个时辰过后,谢御颜携手挽着柳花梨扭捏着来了,四喜见状扑上前,跪在二人面前,“二夫人,二小姐,你们要救救我家小姐呀,她已经,已经……”四喜不忍说下去。
谢御颜与柳花梨相视一笑,看来是死的透透的了。
“起来吧,”柳花梨招手,夕梅玉兰上前一把擒住四喜两只胳膊,四喜瞬时都瞪大了双眼,可怜无辜的模样。
惊慌的看着谢御颜,再看看柳花梨,“这是什么意思,二夫人,我”四喜像只弱小的鸡仔,任由夕梅玉兰擒着不动。
“你那小姐都已经香消玉损了,你还留着干什么,”好一副恶毒摸样,谢御颜上前蔑视四喜。
来到四喜面前,“早是叫你离开这祸害,你不听,现在就是你的下场,”玉兰上手掐住四喜下巴,迫使嘴巴张开。
“呜~咕噜~”一碗浓汤灌下四喜,两人你放开四喜,四喜狼狈的趴在地上呕吐一番,“你们,”背手点了穴位,一阵恶心催使四喜全部吐出,只是谢御颜与柳花梨看不到。
屋里的谢御幺全部听的清楚,无奈不能事情败露,握紧拳头忍着,心疼四喜,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花脩锦,相信四喜。
四喜没想到二人下手这么着急,进门就先灌药,根本来不及四喜上演撞门这场戏。
既然事已至此,四喜只要继续下去,躺在地上,表现奄奄一息,嘴里嘟囔着,“小姐,小姐,是小的无能,没能保护好小姐,小的这就随你去。”
说着眼角含泪,缓缓闭上双眼。
谢御颜提了四喜一脚,“呸,叫人恶心,就你这鸡毛小子还保护她,”不顾大家闺秀样子,一口吐沫吐向四喜。
提起裙角跨过四喜,径直走进屋,谢御幺躺在床上四肢松散没了力道,谢御颜伸手探近谢御幺鼻息。
确定没了气息,谢御颜从袖口里拿出一把小刀,眯眼阴险的看着谢御幺,“你害我差点毁容,我要你死了也不能好看,”说罢便要上手划向谢御幺。
“颜儿不可,”柳花梨及时制止,谢御幺内心松了一口气,着一刀剌下去,不知道谢御颜有没有个手重手轻,谢御幺可惹不住这疼痛。
“既然她已经死了,你何必去多此一举,万一你父亲要严查,这伤口怎么解释,”听柳花梨说的有几分道理,收起小刀。
“先去你父亲那里,我已经想好理由,这事由我们说出,最后也不会引到我们身上,”柳花梨有了想法,这些事最好栽赃,到时自己在落泪两下,谢荣邢自然会信她的。
整理好自己形象,两人相伴前往居安室。
琅家小夫妻晒金银花的事情,第二日便传遍了杨家村,大家都说是这楚小娘子脑袋有问题。
也有说,这夫妻二人是因为穷的买不起茶叶,所以才晒花来泡水喝。
不管如何,谢御幺还是每天上山采金银花回来晒,趁着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赶快多摘一些。
说起来,那韩嫂子也真是的,好心借她锄头,她却到处乱传自己的事情。这一日,谢御幺刚刚进门,便看见他坐在院子中削着手里的木棍。
“回来了”
“嗯,这是做什呢?”琅逸衍看了一眼她,她头上那树枝已经顶着好几天了,将桌面上的两只木钗递了过去“给你”
他做的木钗样子很是简单,不过却打磨光滑,上面刻了一朵小桃花迎风开放。
这,是琅逸衍第一次送女孩子礼物,不免有些紧张。
谢御幺诧异了接过木钗“你竟然还会做这个,要不,多做几只拿出去卖的话,还能值个几文钱。”
话落,男人面色一沉,目光凌利了几许有些气愤“你敢卖了它。”
“你当我傻啊!这两只自然是自己留着,打死不卖。”她宝贝一般的将簪子收回怀中,一脸笑意。
这还差不多,男人心里忍不住又一时雀跃,咳嗽了两声“戴上吧。”
谢御幺点点头,欢喜的进了屋,因为没有铜镜她每日梳头都是乱弄一下的,偶然会扎一下麻花辫。
这簪子她还真的不会用,头发又长,捣鼓了半天终于挽起了一个小发髻,将这两只木钗插了进去。
看了一眼木盆里的自己,满意十分。
琅逸衍见她那歪歪扭扭的发髻,顿时有些无语,身为一个女子怎么能不会挽发髻。他见过的女人,哪一个不是云鬓朱钗,锦衣罗裙步步生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