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御幺有意识的扭动身体,好像没有那么疼了,撑起胳膊努力支起身体,谢御幺慢慢挪到床边,蹒跚走到窗前。
秋天的风很是凉爽,月亮挂在天边,几乎接近月圆,从前在高楼里居住,都看不到这么清楚的月亮。
谢御幺灵光乍现,或许,中秋之夜就是远离将军府之日。
“呜!汪,汪,”妮宝的叫声吵醒了谢御幺,大清早的怎么回事。
门外的丫鬟瞻望院内,门后的妮宝厉声尖叫,一只看门狗的样子活灵活现,“有人吗?”丫鬟放声喊道。
“来了,什么事。”四喜听闻赶来,只见一人端着一碗羹站在门外,探头看着院里。
“这是将军让送来补身子的,”简单作答后递给四喜便走了,留四喜一人站在门口呆望。什么意思,将军怎么可能会关心小姐还特意送来汤。
叩,叩,叩,”小姐醒了吗?”
“进来吧,”谢御幺翻身缓慢起身下床,有了花脩锦的药膏,恢复确实很快,估摸着后天的中秋之夜是没有问题了。
见谢御幺起身,四喜放下碗赶忙来扶,谢御幺摆摆手示意不需要,“外面是谁?”缓缓挪到桌前,看着一碗莫名的东西。
“府里厨房一位丫鬟送来的,说是将军送来给小姐补身子的,”四喜一五一十转告。
谢御幺揭开碗盖,仔细瞧着这一碗汤。这谢荣邢在搞什么鬼,打人一巴掌在给颗枣吗?人哪有那么好哄。
“去拿给妮宝吃了吧,”谢御幺挥挥手,四喜端了下去。
来回踱步,谢御幺想着出逃计划,“小姐不好了,”门外传来四喜叫喊声,“小姐,妮宝晕倒了。”
“什么?快扶我出去,”谢御幺急着挪步,奈何伤口疼不敢大幅度移动,四喜进门满脸焦急,他只是按吩咐把汤倒给了妮宝,转身的功夫,就听“呜呜”一声,再看妮宝就已经躺在地上不动了。
谢御幺忍着撕裂的疼痛,抱起不省人事的妮宝,看着碗里没了一半的汤,谢御幺眼里闪过戾气。
“是谁送来的?”谢御幺端起汤,凑近闻了闻,没什么奇怪味道,但依稀看的清汤底有几粒没有化开的白色颗粒。
“来送的只是后厨一个丫鬟,送来就走了,说是将军……”四喜不敢多言语什么,将军的罪名由不得从他嘴里说出。
到底是谁要害她,如此明目张胆。
谢御颜一大早悄咪咪的来找柳花梨,看四下无人,关门进了柳花梨卧房。
“颜儿怎么来了,”柳花梨卧躺在木檀床上,大清早刚醒,还没来得及梳洗,慵懒模样甚是撩人。
“来找姨娘去看场好戏,”谢御颜今日与往日不同,穿戴鲜艳,脸颊一抹红印记却显得有些妖艳,腰杆直的厉害,坐在柳花梨床榻边。
柳花梨坐起,召玉兰给她穿戴衣服,“昨天我已经安排好人,这会应该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坐在镜前,玉兰为她梳妆打扮,三十多岁的柳花梨脸颊像掐的出水一样,依然嫩的出奇。
谢御颜站在身后勾起嘴角,恐怕,这场戏比柳花梨想象的要精彩的多。
后院角落里,一个丫鬟躺在地上,双眼瞳孔放大,脖子一条伤口殷殷出血,看样子刚断气不久。
俩人带各自丫鬟出门,前往偏院。
“不知姨娘下了这蒙汗药,打算在怎么处理。”二人刻意让丫鬟走的远一些,听不到对话,“我自有办法让她永远消失,”柳花梨回答。
谢御颜附身,凑近柳花梨耳边,“我在汤里多加了一味药剂,”笑的有些阴险,柳花梨现如今有些看不懂谢御颜。
“姨娘不必多问,去了便知。”柳花梨闭了嘴,她现在有些混乱,不知把谢御颜扯进来是对是错。
谢御幺站在院里抱着妮宝,心里乱做一团,思绪完全混乱,谢荣邢没有必要痛下杀手,罚也罚了,做为将军不是心记小事的人。
现在也不能完全排除花脩锦,此人为人冷漠,却只对她笑脸相迎,不知是真心所为还是有利所图。
谢御颜与柳花梨,最大嫌疑,二人霸凌谢御幺多年,如今谢御幺开始起身反抗,看来是威胁到了她们的利益。
谢御幺回头看向四喜,眼里的怀疑使四喜跪倒在地,“小姐,我自证清白,绝对不是我,”现在的谢御幺谁都不信。
不能怪谢御幺疑心太重,只是危及到性命,对谁也不能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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